生门"
方位。
最绝的是酒过三巡,他竟拉着老木匠探讨起《鲁班经》里的婚床规制,说到兴起处,直接在地上用木炭画起卯榫结构图。
暮色西沉,青蘅拽着满嘴经纶的梁平往回走。
身后传来义母的叮嘱:"
下次来别带经书了,带点实在的!
"
梁平挠着头应下,却偷偷往青蘅手里塞了块刻着"
回门吉庆"
的玉牌——边角还雕着密密麻麻的风水纹路。
月光下,青蘅望着玉牌又好气又好笑,最终还是轻轻扣在他手心里:"
呆子,往后回门,可别再把家宴办成学术讲堂了!
"
梁平被青蘅拽着往回走,仍不住回头朝着老木匠家的方向拱手:“岳父岳母容禀!
《礼记·昏义》有载,‘成妇礼,明妇顺,又申之以着代,所以重责妇顺焉也’,回门之礼,本就是顺应阴阳轮转之道,维系两姓......”
“够啦!”
青蘅猛地跺脚,惊起路边栖息的夜枭。
她指着梁平怀里若隐若现的《仪礼》,杏眼圆睁,“你当是在渡口讲经?连给我娘敬茶时,都要说‘茶呈朱雀位,水引青龙脉’,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泼了你一脸!”
梁平却不慌不忙摸出罗盘,借着月光转动天池:“夫人有所不知,《宅经》云‘人因宅而立,宅因人得存’,今日布的回门宴局,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
他用罗盘指针点点街边屋檐,“你看这飞檐朝向,恰与回门队伍形成‘双凤朝阳’之势;方才宴席的坐席方位,暗合‘五鬼运财’的改良之法,既纳吉气,又......”
“住口!”
青蘅突然捂住他的嘴,却触到他上扬的嘴角。
夜色里,梁平的眼睛亮得惊人,就着她掌心的温度含混道:“《葬经》亦言‘气感而应,鬼福及人’,这些看似繁琐的礼数,实则是顺应天地运行之理。
你想,今日义父考较水井之事,我以桃木镇坎位,不出三日,井水必清......”
青蘅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气鼓鼓转身就走。
梁平快步追上,顺势将她的手塞进自己袖中暖着:“明日晨起,我便按《月令七十二候》的法子,给你熬养生粥。
卯时采露,辰时生火,酉时......”
“再念经文,今晚便睡书房!”
青蘅的威胁被夜风吹得七零八落,梁平却笑得眉眼弯弯,悄悄将一枚刻着“合卺永年”
的铜钱塞进她掌心——那铜钱的纹路,竟也是按《周易》六十四卦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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