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瞒自己魂体状态的事，捡着能说的告诉秦九月，“他手底下的暗线不足为惧，问孙老头和周边游都能得到答案。”
最重要的是她都知道，跟了林光路三百年，她并不是一无所获。
秦九月点头，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老大，鸳鸯是不是没死？”
能做人俑的渡妖师不多，知道怎么做有意识的人俑的渡妖师更是少之又少。
鑫火前后出现的人俑不出自同一人之手，而秦九月认识的能做这么精致的人俑的人只有两个。
青浦的死毋庸置疑，而鸳鸯却不一定。
林光路都能活下来，没道理比他聪明的鸳鸯不留一手。
秦九月所说也是林北清的猜测，“我记得，孙老头以前是鸳鸯的人。”
从鑫火到龙头山的这段路，林北清不断复盘，对作为林北清时的记忆产生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龙头山外围已经被官方派来的部队围了起来，外圈围了一堆人，有真的来支援的，也有凑热闹的。
林北清扫了一眼，居然还有几个举着手机在直播的。
林北清等人下车后，围观的人群立刻看过去，几个扛着相机的记者冲上来，话筒几乎怼到领头的林北清嘴上：
“请问封印真的被破坏了吗？”
“宿离真的要出来了吗？”
“督察局对这件事的态度是什么？”
“有没有什么后续安排呢？”
她们也不等回答，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闪光灯下一下接一下地落在林北清身上，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秦九月用身体隔开这些记者，他们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使劲往前挤，林北清和身后的渡妖师都快被挤压在车门上了。
眼看问不到林北清，记者纷纷转向秦九月，一名记者的话筒几乎怼在她的脸上，“请你们不要逃避我们的问题！”
林北清彻底冷下脸，她伸手钳住这名记者的手腕，强制拉开他，寒声道：“妨碍公务者，依照督察局条例，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身上气压随着想法笼罩住这名记者，庞大的灵力裹挟威压悬在他的头顶，吓得他身子发颤。
霎那间，周围一片安静，林北清扫了眼众人，被她看过的人都下意识地垂下头。
她甩开记者的手，用了点力，被吓到的记者没站稳往后倒，推得身后众人不得不扶住他。
林北清冷冷地扫了一眼他，声音平淡，“我记住你了。”
她的一双眸子宛若寒冰，刺得那名记者心生恐惧，往后退了两步。
林北清不再看他，收起视线打了个手势，被挤得动歪西倒的渡妖师们不再顾及压在身上的记者，直起身子排好队，原本压在他们身上的记者们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因为刚刚林北清的话，有一些人不敢再上前，一些人却更加生气，“你们督察局就是这么对待人民群众的吗！”
林北清头也没回，抬起手轻轻一挥，突然出现的一张符纸极快地往后飞去，在说话的人周边砰的一声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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