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长姐孝顺体贴,母亲的晚年过的算是幸福吧。
左筝冷寂的心里渐渐的温暖,想起家中那两个小家伙,嘴角泛起的全是笑意。
贺静继续努力,一鼓作气:“我学的是道法,讲不来佛家的那些恩怨轮回前世今生的,不过道观的论法也很有意思。
师傅说夫妻之间便象是太极轮盘上的黑白双流,此消彼长,一进一退。
当然中间夹杂着别的人的便没有上太极盘的福分,没有心思要一辈子走下去的,也必然是此涨彼不消,无法再相融所以分开的。
一对好夫妻,要长长久久的过下去,总是要互相忍让的。
当然,这中间要是一个人一直退,那么迟早也是要分开的。”
就算面上仍是夫妻,但命盘也早不在那太极大轮之上。
居然讲起道法来了?
左筝有些流汗,她对这条不精通,屋里供的是观世音菩萨。
可贺静却说的来了兴致:“师傅说过,天下无完人,是人便有缺点。
朋友也好,夫妻也好,要长长久久的相处融洽,便要如太极轮盘一样。
相互忍让,该退时退,该进时进。
若是他真的珍惜你,愿意和你好好的过下去,那么就不只是他进要你退,你进的时候,他也会退的。”
如果不是这般,那么就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了。
这个表妹的话其实还是说得有些云山雾罩的,可里面的意思大概左筝明白了一些。
想起前些年自己闹意气,王勤忍让并不着恼的事,心头的气略平了些。
却因为这般,反而觉得那个污点更加刺目。
贺静看着表姐的脸色,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表姐遇到的这种事,实是女子心中最恶心的事件。
就算是表姐夫这些年一直忍让讨好,也很难回到曾经。
但是:“曾经、真的那么好吗?”
“你什么意思?”
左筝有些明白但依然糊涂,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在眼前,却隔着一层绫纸看不真切。
贺静略略撅起红辰,支颊在桌面上,无奈又苦涩的看着表姐:“妹妹不觉得曾经很好,曾经的日子不是没有好的时候,可很多的时候都很苦涩。”
父亲的薄情、母亲的无助、长姐的委屈还有沈世宗眼中从来没有自己,他和世雅越走离自己越远,再加上奇怪的际遇,波澜的遭遇。
那样的年月想起来贺静都会觉得别扭难受。
但:“没有经过那些事,大概妹妹现在还是个脾气爆燥头脑简单的傻丫头。
虽然曾经的天真回不来了,但是现在不好吗?经过那些事,知晓了世情,懂得了人心,明白进退得失。
再碰到事情的时候就不会慌了手脚,乱了分寸。
若有缘份在前,便不会因为本可以避免的事情毁了好不易等来的缘份。”
“表姐,为什么你要把那句话,想成那般嗯?花开花艳,是女子的美丽。
花谢花凋了,又如何?只要活着,只要还想着过好日子,那么总会有希望。
种下种子,明年再开花,知道避风挡雨,才会开得更加美丽娇艳。
这句话妹妹是送给表姐的,又不是送给姐夫的。
你何必那样想?为什么不往自己身上想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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