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成功,往后的每一年,她都会趁无人之时试图制造车祸意外弄死这个给她带来羞辱的孩子,直到12岁那年,载着纪北杨的车子撞上崖壁,误伤了一个路人,警察介入调查,纪家为伤者出钱压了下来,周婉莹这才放弃了谋杀。
八岁那年,何医生告诉纪家,纪北杨恢复的很好。
八岁以后到十二岁那四年,他的病情却急转直下,并伴随多种并发症,会在治疗中忽然大吵大闹,或面露痛苦,或昏睡不醒。
老纪总燃起的希望被彻底浇灭,便彻底撒手不管,仍由他自生自灭。
触发纪北杨心魔的按键,不是开车,而是被妈妈亲手伤害,而是坐在主驾驶上时,他会不断回想起妈妈耐心仔细的将安全带缠在他的脖子上,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撞毁,一回又一回绝望无助。
“她怕我终有一日会说出来,于是向医生要了一些药,那几年,我服了药便会神志不清,久而久之便忘记了。”
纪北杨虽然忘了那些事,甚至不记得细节,可那些加之在他身上真实存在的伤害却永远记得,一但触发,便如临其境,痛苦再现,就如今晚。
章可溪听的心惊胆战,很久都不敢说话,蜷缩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臂,紧紧闭着眼。
“吓到你了?”
纪北杨有些后悔。
章可溪仰起头,伸出光滑的手臂环住他,在他耳边辗转求爱,“再来一次好不好?”
如她所愿。
昨夜睡得很晚,但章可溪却很早就醒了,她穿着纪北杨宽大的白衬衫,光着两条白皙的腿,坐在床边,望着天空一点点明亮起来。
纪北杨闭着眼摸了个空,睁眼看见章可溪呆呆坐在床边,乌黑柔顺的头发搭在肩膀一侧,她好像和往常一样,但却又有种从肌肤里散发出来的又清澈又妩媚的气息。
纪北杨拿起被子从身后把她裹住,问:“不困吗?”
章可溪挺困的,但是睡不着,呆愣愣的说:“我应该去买避孕药......但是好累,不想动。”
纪北杨愣了愣,俊脸微红,说:“我去买,你睡会儿。”
章可溪迟钝的哦了一声,缩进被子里躺下了,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无声催促着他。
纪北杨穿好衣服,出去了。
二十分钟左右,在章可溪昏昏欲睡的时候,纪北杨回来了,他拎着许多东西,有早餐也有药,把早餐先放在桌子上,去倒了温水端过来。
章可溪盘腿坐在床边,端着水杯,纪北杨单膝蹲在她面前,拆了药盒,药盒里只有一粒胶囊。
章可溪伸出手,纪北杨没给她,展开说明书,说:“药店说避孕药对身体不好,服了以后会有副作用,说明书上有,我念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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