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抹掉眼泪,踏着月色,带着那份微弱的希望上路了。
她的每一步都那么坚毅笃定,周培深不会骗她的,他说过会回来看她,就一定会,只要他心里还惦记她,那么他来与她去没什么区别。
白真在村口守到四点钟,第一趟进城的汽车亮着疲惫的车灯终于来了。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白真一点困意都没有,她兴奋得很,车才冒个头她就从路灯底下窜出来。
踏上汽车的那一刻,她往后瞧了一眼。
旺民山还在沉睡,表叔大概也还没醒来。
对不起了表叔,我走了。
这个清晨,冯陆是被冻醒的,山里冷,他是早就习惯的,但这天清晨却冷得有些厉害。
冯陆起了床,想着白真盖的被子薄正要给她换一个厚的。
他打算把自己的被子给她用,就这样,他在自己的枕头边上发现了一封信。
太阳照常升起,照着渐渐转醒的旺民村,将白云笼罩着的雾蒙蒙的山河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圈,直至轻轻漾进那间简陋的红砖房。
旺民山彻底醒了。
犬吠,鸡鸣,如同旺民村的每一个清晨。
柱子懒懒散散,顶着一脑袋鸡窝头在门口刷牙,眼前风一样冲过一个人——冯陆?
柱子拎着牙刷,动作没停,鼻子里哼了一声,“大清早奔丧啊?”
姐姐翠荷也起来洗漱了,见弟弟在门口闲逛问了句,“干啥呢?”
“那个表叔,大清早不知道急个什么劲儿,像疯了似的跑掉了。”
第22章
姐弟俩正说话,婶子从外头进来了,并且带来一个劲爆八卦,婶子说天还没亮呢有人看见白真搭车进城去了。
白真自从来了旺民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忽然就走了,而且还是在她表叔回来之后走的,有人说白真是受不了她表叔的管控才偷偷逃跑的。
还有人说她是去找姓周的那个相好的去了。
虽说事情才刚刚发生没几个小时,但流言就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版本,飞速传遍了整个村庄。
柱子听到这儿,虽说不太痛快,但也出了一口恶气,他狠狠吐掉了牙膏,“要我说,白真就该跑地远远儿的,彻底离开她那个奇怪的表叔!
管的也太宽了,一个表叔而已!”
柱子心情复杂,又高兴又难过,嘟嘟囔囔说了很多话,他到底跟人家一点边也没挨上,除了那顿打。
冯陆急急忙忙跑到村口,电话始终没放下,不到半小时,村口开进来一辆白色商务车,车还没停稳,他就上去了,连人带车飞速离开了旺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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