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宋清澜心里一阵发凉。
即便她开始对顾砚辞感到害怕，但她要把宋凝玥赶出这个家的念头依旧没有改变。
她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和颤抖，紧张地说：“凝玥姐说，她每次和你那啥之后，她都感到恶心反胃。”
“嘶！”
手臂上传来锥心的疼痛，宋清澜不得不中断接下来的话。
“这些都是她跟你说的？”
“嗯。”
宋清澜紧张地点点头。
“为什么？”
顾砚辞慢慢松开手，尽管眼神里的凶狠更甚，但显然怒气已转移到别处。
宋清澜先不安地向上二楼看了一眼，见宋凝玥没出现，何妈也在厨房躲着。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说什么也不怕有别的人知道。
手臂的剧痛消失，宋清澜思路敏捷，飞快在脑中编好了说辞。
然后装出很了解内情的样子，小声说：“砚辞哥，这还用说嘛？女人只愿意为心爱的男人怀孩子啊。”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打在顾砚辞身上，他愣在当地，这句话在他耳边回荡不绝。
原来这么多年，宋凝玥心里一直念着别人？
是谢清野吗？
想起之前在病房窗外，看见宋凝玥带着悠悠偷偷去看望谢清野的情景，把这一切串起来，顾砚辞恍然大悟。
“她果然是隐藏很深的骗子。
这么多年了，我居然没察觉到她的心机这么深！”
顾砚辞自嘲地低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他大概自己也说不明白，对宋凝玥究竟是什么情感吧。
“砚辞哥，你别气。
我知道你和凝玥姐结婚，是为了替我出口气。
但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也不怨恨凝玥姐，咱们就放过她，让她自由吧。”
“不行！
她这种人，一辈子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宋清澜以为顾砚辞是在为她打抱不平，不跟宋凝玥离婚，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日复一日地折磨。
她心里猛然一亮，长久以来的忧虑一下消散。
她拉住顾砚辞的手，仍旧装作贴心的样子，轻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过去这么久了，凝玥姐也受够了惩罚，咱们就让她自由吧。
这么多年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对她来说也很痛苦吧。”
爱的人？
所以，在宋凝玥心中和他在一起，始终是在受苦受难吗？
顾砚辞的眼里寒光闪闪，全身散发出更低沉可怕的气息。
但宋清澜没察觉到这些，反而更卖力地说：“砚辞哥，对一个女人来说，青春是最宝贵的，你已经锁了她五年，够了。
我现在身体好了，你和凝玥姐离婚，给她自由。
让她去找心里想着的那个男人吧。”
“她这一辈子休想离开我！”
顾砚辞猛地甩开宋清澜的手，怒气冲冲地走向楼梯。
“砚辞哥，既然凝玥姐不愿意，那我们再找别人生孩子吧？反正……反正她的第一个孩子有天生的缺陷，可能是她基因有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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