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菩萨保佑!
祖宗显灵!
我的祖宗哟!
我给您二位烧纸行不行?"
我跪在积水里梆梆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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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屋里还有半箱老坛酸菜面!
全烧给你们!
我上个月刚交完房租,现在兜比脸干净!
是真的啊!
"
潮湿的混凝土台阶硌得我膝盖生疼,可那两道声音还在我的脑袋里飘来飘去。
烟嗓又开口了:"
老妹,你看他额头都磕出血了,要不咱们给他打个折?"
"
你他妈别过来啊!
"
我闭着眼胡乱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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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八字轻!
小时候路过孤儿院的算命先生说过......"
"
大哥,他八字轻还来抢咱们的狗屎?"
女声里,我甚至能想象出对方跷着二郎腿嗑瓜子的样子,
"
喂喂,人类,你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
屋顶排水管滴落的水珠砸在我的后颈上,我哆嗦着掏出裤兜里皱巴巴的烟盒。
打火机打了半天才闪出火苗,我赶紧把三根红塔山插在烂菜叶堆里,然后继续磕头。
"
大哥大姐,行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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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空气作揖,湿透的裤裆凉飕飕地贴着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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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星期,我不小心看到王婶洗澡真不是故意的,我向孙鑫借的钱一定会还的,还有我昨天骂了贾经理扣我工资,我再也不骂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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