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气已对我撒了,别带累其他人。”
求情亦无求情的态度,倒像是要求。
容恪果然就此大做文章:“你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兴许真应了他的,她被娇惯成了张狂性子,面对他的反问,卫琳琅的第一想法竟是他忒蹬鼻子上脸了些,遂不留情面道:“容恪,我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有必要低声下气去求你吗?”
他是侯爷,她是侯夫人,本就平起平坐,凭什么对错都要她伏低做小?她才不认!
又来了,这家伙又哂笑起来:“你求我的时候还少么?”
不知思绪飘去了何处,他面色剧变,笑意节节退散,“再者,放着亲夫君不求,莫非你谋算着去求千里之外的老相好不成?”
字字如针,句句辖制她。
卫琳琅恼羞成怒,管他三七二十一,铆足力气推容恪起开。
他也不设防,真就倒退两步。
“是,多谢你提醒,我这便去寻我的老相,好诉衷肠!”
草草提上鞋,卫琳琅夺门而走。
容恪也气着了,青黑着脸看她消失不见,一脚踢飞榻边的小杌子,后一拳头砸墙上。
主子争辩得翻天覆地,众丫鬟无心干活,一个个躲犄角旮旯察听动静。
宝凝宝格凑成一对,藏身耳房外的游廊下窃窃私语。
宝格鼻尖红红的,眼睑肿肿的,显而易见哭过一场,现下带着哭腔说:“怎么办呀!
因为我,侯爷和夫人吵翻了天,侯爷砸东西,夫人气走了……姐姐,我真是造孽啊……”
宝凝也落泪,暗悄悄地落泪:“光哭抵什么用!
夫人气跑了,侯爷不追,咱们去追。”
宝格含泪,点头如捣蒜:“追,就去追!”
鎏华宫上下内外,林林总总几千号人,而供卫琳琅栖身之所,屈指可数。
宝凝有数,指挥宝格兵分两路,自个儿到长公主那打听,宝格到七公主那问询。
且说宝格这头,宫人们见是她来,并不阻拦,还关切她眼睛红得不像话,是不是受委屈了。
宝格能摇头晃脑,迫切说:“是我自己蠢,闯了祸端。”
宫人们好事,七嘴八舌追问。
宝格天快塌了,哪里有闲心解他们的馋,快步脱离人群,直奔长公主寝殿去。
碧纱窗后,兰若为长公主捏肩捶背,卫琳琅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旁啜泣。
长公主努努嘴说:“你的小丫头过来找你来了,见不见?”
一个时辰,她负气出走整整一个时辰,头一个来寻的,居然是宝格。
反观导致这一切纷争的元凶,高高挂起,事不关己!
她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发号施令:“不见,谁来我都不见!”
长公主点点头,立刻打发宫娥出面拦截宝格,惺惺作态过问来龙去脉后,言之凿凿称:“卫夫人从未到此,姑娘快去别处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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