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直率坦白是不够成稳老练的表现,虽然她业已是别人的妻了。
这种不完美的憾事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秘密的诱惑。
了疾敛紧额心,重新低回眼,选择视而不见,“没有。”
月贞凑到他被残阳烧红的耳廓,轻声说:“我的可以给你趁机摸一摸。”
了疾睐她一眼,这回叱责的话没有说,只是收回手立起身来,“我没那种心思。”
月贞把眼横在他的背脊上,一时难查他是不是在撒谎。
她把裤管子不情愿地一点点放下去,“噢……”
有些失落。
她怀疑是她的腿不够匀称,自己向两边歪着看一看。
了疾回首瞥她,见她的罗袜还堆在脚踝,露着一截皮肤。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板住了脸,“把袜子扎好。”
月贞嫌麻烦,“一会回屋里还要换鞋袜。”
反正裙子遮住看不见。
但还是有风险,傍晚风大,会把裙角撩起来。
了疾掉回身坐下,扯住罗袜的两头带子,扎好裤管子往小腿上头绑。
月贞想,真是奇怪,她一心要把皮肤给他瞧,他却一点点地将她装裹好。
她不得要领,心想要乘胜追击,却苦于没个经验章法。
况且一股脑“追击”
下去,胜利的阵地是在哪里?是在枕上,还是在他心上?
书上的才子佳人最终都到了床上,结为夫妇,仿佛这样才是圆满的。
可她是个寡妇,她有一张宽大的雕花楠木架子床,纲常法礼都只许她一个人睡。
夜里翻来覆去,左思右想,四四方方的床架子像个方方正正的规矩,将她困在里头。
那同样如笼的精致雕窗外,月亮却逐渐乱了形状,待满还亏。
欲满还亏,欲满还亏,人心恰便是如此。
大老爷彻底归了黄土,琴太太的日子迎来空前的盛世,同时也迎来前所未有的空虚。
无事可忙,只能打算到子女身上。
这日起来梳洗齐整,寻到她姐姐院里来。
趁玉朴也在,便提起京中大理寺卿于家,“二弟,你在京里与他们家是有些交道的,我这里山高水长的,还不知道他们家年十五的那位小公子这两年定下亲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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