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对谢缜的行为疑惑不解,韩玠强自压下心头疑窦,瞧着谢璇等人走得远了,便匆匆打马跟上去,只字都没提看见了谢缜的事情。
陶从时和韩玠将谢璇送到恒国公府门口才离去,谢璇回到棠梨院时,罗氏正站在中庭,瞧着满院的仆妇丫鬟们四处忙碌——修剪花草的,重糊窗纱的,给鸟雀换笼子的,打理花树的……
一院子人忙得团团转,罗氏见了谢璇归来,便堆起笑意,“璇璇回来啦?厨房里备下了消暑的绿豆汤,待会打发人给你送过去。”
“这都快太阳落山了,何必消暑,不过多谢夫人。”
谢璇敷衍着进了西跨院,就见谢珺正在那里等她。
走上前去拉着姐姐的手撒个娇,谢珺便道:“出门一趟又玩疯了么?瞧都什么时辰了。”
“路上风景好,表姐头一次去那里,难免多驻留看看,耽误了不少时间。
姐姐,今儿夫人依旧去祠堂了?”
“去了,有人暗地里议论还被老夫人斥责了。”
“还这么护短呀。”
谢璇啧啧而叹,“她这样丢棠梨院的脸,爹爹恐怕也恼火吧。”
瞧见桌上放着一副画卷,忍不住好奇拿起来,道:“这是什么?”
“自己瞧吧。”
谢珺忍着笑意,吩咐芳洲,“去准备热水伺候她洗脸,出门又不是没马车坐,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灰尘。
怎么样,呆了?”
“这……这……谁画的!”
谢璇惊讶的瞧着画卷,樱口微张。
画作的技艺不算纯属,甚至显得生涩,仿佛惯于使剑的人拿了毛笔来描摹温山软水,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画上是一个妙龄的小姑娘,站在柳丝低拂的水岸边,正惦着脚尖伸手去折柳枝。
虽然没画正脸,然而瞧那身段姿态、衣饰侧脸,上头画着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最叫人无语的是,她的脚边还有两只大大的毛毛虫正往她身上爬,画得很不生动。
谢珺便是一笑,“这是采衣偷偷叫人封了送来的,那丫头性子顽皮,兴许是想好好打趣你一顿,见你不在家才不情愿的回去了。
你猜猜是谁?”
既然是韩采衣能拿到的,那必然就是韩玠了,何况这等拙劣的画技,很符合韩玠那修武不修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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