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她看起来就是那样的生气,可是那怒意偏偏好像厚厚乌云中裹挟着的闷雷,
有些压抑,又让人有些摸不到底,还好像随时随地要有一场倾盆大雨。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上一次对你说的话,你都当做是耳边风了么?!”
江谨回过神来,似乎对沈傜出现在这里有些恼火,“我不是叫你不要在京城逗留,赶紧离开的么?!”
沈傜瞪他一眼,上前拉住慕流云:“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那么多的圣贤书难道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若还觉得自己算是个君子,就不要这功夫跑来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
我师父压根儿就不是那种见异思迁、无情无义的人!
我本来以为你也不是,没想到看走了眼!
你自己觉得攀附上了什么朝廷大员,那你就去奔你的大好前程,谁也不会拦着你!
我师父同袁大人已经订了亲,不是你可以在这里乱嚼舌头的,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我们也走我们的阳关道!
咱们互不相关,谁也别碍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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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一章瞎一回
江谨被沈傜这么呛了一顿,一下子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好不容易回了神,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恼火,只能咬了咬牙,点点头,伸手指了指慕流云和沈傜:“你们两个在这里与我牙尖嘴利是没有用的!
现在大势所趋,不是你们嘴上逞能就能改变的。
成王败寇,袁牧下大狱便是一个开端,你们若是还聪明,识时务,要么收拾东西通我走,要么听我一句劝,赶紧收拾东西走人,离开京城!
不要再继续留在忠勇郡王府里!”
说完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被沈傜那样一脸厌恶地瞪着估计也是不大好受,所以并没有多做逗留,转身便走掉了,身影看起来略显仓皇,带着几分狼狈。
方才斥责江谨的时候,沈傜一副炸了毛的小老虎一样的架势,这会儿江谨走了,她倒是整个人都颓了下来,肩膀一垮,有气无力地跟着慕流云往回走。
走了几步,她伸手扯了扯慕流云的衣袖:“师父……我能不能去你那屋坐会儿?”
慕流云当然不会拒绝她的这样一个小小请求,点点头:“那自然是可以的,走吧!”
沈傜一路上一言不发,默默跟着慕流云回了房间里去,直到在桌边坐定下来,才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里面翻涌的情绪,微微垂下头,眼泪就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慕流云不需要问也知道自己这小徒弟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沈傜平日里的性子很是火爆爽朗,从来不像一些性子柔弱的姑娘那样,动不动就掉几个泪珠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看她哭成这样,慕流云这心里面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好徒弟,你就别哭了!
你要是把眼睛给哭坏了,你爹回头带着一群徒子徒孙杀到我家去找我算账,那我可就没辙了呀!
我连你都打不过,就更别提你爹了呀!”
慕流云知道这种时候越是安慰,反而会让沈傜哭得更凶,所以干脆先什么也不说,让她哭上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调侃了一句,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傜。
沈傜哭了一会儿,方才上头的情绪这功夫也慢慢褪下去了许多,这会儿被慕流云这么一逗,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完又觉得怪丢脸的,还有点想哭,表情纠结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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