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牖邑路远,到快晌午时才回来。
街里冷冷清清,基本上没人看。
庄周与田家虽然解除了婚约,庄周觉得田家平日里没少给庄家帮忙,与田需还是同学,他还是要到场了。
他奶奶母亲,也来参加了庄周的婚礼。
一大清早,庄周来到了田家,把爷爷留给他的几个楚国蚁鼻钱恭恭敬敬地送上,之后便在屋里屋外忙前忙后,帮忙操持各种事务,忙里忙外,手脚不停。
田需的媳妇和二娥一样,也是一身红彤彤的装扮,大红绸布盖头,大红深衣,红色罗裙。
不过她个头比二娥高,身材也瘦一些。
拜堂的时候,她非常顺从,让跪就跪,让给谁磕头就给谁磕头。
隔着红盖头,还时不时能听到她传来的轻轻笑声。
再看田需,那倒立的八字眉下的黑脸膛泛着红光,大嘴巴咧得像直筒棉裤腰似的,“哈哈”
笑声就没停过。
田家来的人很少,左邻右舍没人到场、连至亲都没来齐。
这是田泰办喜丧大事第一次出现冷场。
惠系以娘家人身份到了场,还来了不少差吏。
惠系闷热天气,手摇羽毛扇,身穿丝绸长衫,腰配宽丝带,衣服都被汗水溻湿了。
差吏都穿着官服,挺让人害怕的。
田家安排的酒宴多,很多席子都空下了。
宴席上,一道道热气腾腾的好菜接连不断地被端上来。
田泰看着冷冷的场面,脸白苍苍的,始终提不起精神来。
孩子们不怕热,在人群中欢快地穿梭,一边嬉笑玩耍,手里还牢牢地攥着刚分到的喜糖,那高兴的模样,简直没法形容。
庄周压住痛苦,为了田家对庄家的恩德,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不停,一趟又一趟地给客人们端菜、倒酒、倒水。
惠系与田泰商定,再过几天,大摆宴席,确定惠施与田珞结婚的日期。
田泰愣一下,他给人说田珞去了她姥姥家。
王夫人给人说,田珞去了她二姨家。
究竟在哪,他派田需四处寻找,始终不知田珞的去向。
为了保住面子,他只能勉强答应。
有个女人扯着嗓子大声问:“大喜日子,咋没见田珞呀?”
田泰妻子王夫人道:“去她姥姥家了。”
那女人问:“二姥娘,大喜日子,咋没让田珞来呀?”
“她没去俺家呀!”
田泰妻子王夫人道:“大概去她二姨家了。”
“没有啊。”
田泰妻子王夫人道:“别问了,她赌气不来了。”
临散场时,惠系再次提出,让田泰早办宴席,他与儿子惠施都来参加,赶快把他俩的婚期定下来。
田泰暗暗叫苦。
得赶快把田珞找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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