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歌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头,从药囊中取出银针:"
明明真聪明。
这种传音蛊能千里传声,是慕容氏用来监视的手段。
"
她的银针在蛊虫上方轻轻晃动,针尖渐渐泛起黑色,"
但它们也有弱点,只要用特制的药粉,就能..."
话音未落,地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
段明月的声音穿透墙壁传来:"
将军!
有敌袭!
"
萧璟将明明护在身后,转头看向秦沐歌,目光中既有担忧又有信任:"
沐歌,带明明回帅帐,那里安全。
"
秦沐歌却坚定地摇头,从药囊中取出几个小瓷瓶,瓶身上分别刻着不同的药草图案:"
我和你一起去。
传音蛊虽毒,但我新制的破音散能干扰它们。
"
她将一个绣着药草的香囊递给明明,"
明明,你带着这个,若闻到奇怪的味道就捂住口鼻。
"
明明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
我会保护好自己!
还能帮娘亲制药!
"
萧璟看着妻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伸手将明明抱起,在孩子额头落下一吻。
他转头看向秦沐歌,眼神中满是柔情与决心,"
我们走。
这次,定要让慕容氏知道,潼关不是他们能随意进犯的地方!
"
地牢外,喊杀声渐起。
萧璟抱着明明,秦沐歌手持药囊,夫妻二人并肩冲向战场。
药香与硝烟在空气中交织,他们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不仅是为了守护潼关,更是为了守护他们珍视的一切。
而那只被囚禁在药钵中的传音蛊,或许正是揭开慕容氏阴谋的关键线索。
药王谷的夜色被轰然炸开的火光撕裂,硫磺燃烧的刺鼻气味混着药草焦糊味直冲天际。
秦沐歌被气浪掀得踉跄,本能地将怀中的净尘紧紧护在胸前。
竹舍的窗纸在高温中卷曲成灰,梁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抬头望去,后山药田已化作翻滚的火海,橙红色的烈焰舔舐着夜空,将整片药田的轮廓烧成狰狞的黑色剪影。
"
是硫磺矿!
"
老谷主的白发在热浪中狂舞,她颤抖着指向地底,"
他们炸开了矿脉!
这些畜生!
"
老谷主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攥着药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药田里培育多年的珍稀药草在火海中蜷曲成灰,空气里漂浮的灰烬如同哀悼的雪。
净尘突然在母亲怀中剧烈挣扎,小胳膊挥舞着指向火场,嘴里发出焦急的咿呀声。
秦沐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火光中有个佝偻的身影正踏着燃烧的药草往深山遁去。
那人暗红色的衣摆被火光照亮,绣着金线暗纹的袖口若隐若现——是慕容恪!
"
慕容恪!
"
段明月弯刀出鞘,朱红披风在火光中猎猎作响,"
这次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
她足尖点地,就要纵身追去。
"
别追了。
"
秦沐歌一把按住师姐的肩膀,目光却始终盯着净尘的小手。
孩子急得眼眶发红,又用力指向未被波及的东麓药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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