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父亲身后探出头,虎头帽下的小脸满是担忧:"
娘亲,爹爹也中毒了!
"
孩子举起小药包,"
我带了解毒丸,可是..."
秦沐歌转头看向丈夫,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
璟哥,来试试新法子。
"
她将浸过药浴的铜砭片贴在萧璟手臂,"
净尘的星纹和玉简同时显现铜砭术,或许能破解这次的毒计。
"
萧璟握住妻子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
我信你。
"
他看着净尘因施针而安静下来的小脸,又看向明明认真递来草药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我们一家人,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
密室中,药浴蒸腾的雾气越来越浓,铜针与铜砭在光影中闪烁。
净尘的赤红星纹与玉简上的铜砭术图谱完全重合,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室内流转。
暮色将潼关城外染成一片肃杀的暗紫色,饮马河面泛着诡异的蓝光,宛如一条盘踞的巨蟒。
吐谷浑大军的木筏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河面上,士兵们的呼喝声、木桨拍击水面声与牛皮战鼓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对岸的山坡上,还能看到更多敌军正推着木筏准备渡河,黑压压的一片,如同蚁群般令人胆寒。
萧璟身披玄甲立于城头,龙纹剑在腰间微微颤动,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河面,剑眉紧紧拧成一个"
川"
字。
寒风卷起他的披风,露出内里沾着药渍的中衣——那是出发前秦沐歌为他涂抹的解毒药膏。
"
准备就绪!
"
王贲铁铠上的铜铃随着跑动叮当作响,他手持强弓,身后三百名士兵整齐列队,每个人的箭矢都缠着薄如蝉翼的铜片,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明明趴在垛口,虎头帽的绒球随着呼吸轻轻晃动,粗布棉袄上还沾着上午在医帐帮忙研磨草药留下的碎屑。
孩子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河面,小手紧紧攥着父亲的铠甲下摆:"
爹爹,他们快过来了!
"
"
放箭!
"
萧璟一声令下,声如洪钟。
霎时间,数百支箭矢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射向河面。
阳光照射在铜片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无数道金色闪电划破天际。
箭雨落入河面的瞬间,诡异的蓝光骤然变成金红色,水面剧烈翻腾,发出"
滋滋"
的声响,宛如沸腾的油锅。
"
怎么回事?!
"
吐谷浑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脚下的木筏开始溶解,原本坚实的木料在金红色的液体中迅速腐朽,化作碎木。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人掉入河中,却发现河水如同滚烫的毒汤,刚一接触皮肤便开始溃烂。
明明小脸严肃,突然指着河面大喊:"
爹爹,坏人喝的水里有虫子!
"
萧璟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猛地收缩。
只见河水中出现了无数细如发丝的赤色生物,它们在金红色的液体中游动,速度极快,宛如红色的闪电。
这些生物一旦接触到落水的吐谷浑士兵,便疯狂地钻进他们的皮肤,士兵们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在水中痛苦地挣扎,很快便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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