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歌起身时眼前一阵发黑,被萧璟眼疾手快扶住。
"
我没事。
"
她推开丈夫的手,取出银针在空气中探查,针尖瞬间泛起铜绿色,"
是铜蛊王的杰作。
普通驱虫药根本没用,必须找到母体。
"
摇篮中的净尘突然爆发出一声啼哭,声音尖锐得刺破雨幕。
秦沐歌快步上前,解开襁褓的刹那倒吸一口冷气——孩子后背的第五颗星纹已经完全变成了青铜色,金属光泽流转间,第六颗星纹的位置正泛起血一般的红光,仿佛有火焰在皮肤下燃烧。
"
这是星纹的异变..."
秦沐歌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孩子发烫的后背。
净尘的啼哭戛然而止,琉璃般的眼珠直直望向西北方向,那里正是药王谷的方位。
她突然想起老谷主的话:"
七星齐聚,福祸相依。
当星纹开始变色,便是药圣传承觉醒之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刻。
"
萧璟握紧妻子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冰凉:"
沐歌,我们立刻封锁全城水源,用铜青草和紫苏熬制解药。
"
他转头看向明明,小家伙正踮着脚给其他病人喂药,眼神坚定而认真,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让明明带着医童们协助制药,他们对药材的感知比我们更敏锐。
"
秦沐歌点头,取出用净尘腕血培育的赤芍药药膏,轻轻涂抹在孩子后背:"
但这还不够。
铜蛊王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必定有恃无恐。
"
她望向西北,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段明月他们在药王谷的密道中失联,而温良的出现...恐怕这场危机,才刚刚开始。
"
医棚外,暴雨越下越急,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
净尘后背的红光愈发耀眼,与窗外的闪电交相辉映,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在黑暗的角落,一双布满紫纹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
密道内潮湿阴冷,石壁上凝结的水珠不时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水洼。
腐木与霉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药香,在黑暗中弥漫。
段明月背靠长满青苔的石壁,银甲多处破损,朱红披风被划成布条,肩头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染红了大片衣襟。
凌素蹲在她身前,双手微微颤抖着为她包扎,素色襦裙上沾满泥浆和血迹。
"
明月,那老怪物怎么还活着?"
凌素声音发颤,眼神中满是惊恐。
她刚想起温良那张布满紫纹的脸,还有他胸口泛着诡异金属光泽的诡异伤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段明月咬紧牙关,撕下衣襟缠住流血的手臂,动作熟练而利落
。
"
不是活人。
"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你没看到吗?他心脏处有铜光闪烁,脉搏全无,气息中带着浓烈的蛊虫腥味,怕是早已被铜蛊王侵蚀,成了一具任人操控的蛊傀。
"
温良那沙哑又阴森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在密道中回荡,仿佛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好眼力。
不错,老夫以身饲蛊,就是要让药圣真传重现人间!
只要得到那对药童的血脉,七星锁煞阵便可启动,到时候,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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