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半边脸已经变成青铜色,皮肤下隐约可见蛊虫蠕动的痕迹,胸口处裂开一道狰狞的伤口,露出泛着金属光泽的肋骨。
"
没用的..."
温良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
蛊王已成气候,除非用那对药童的血祭献,否则..."
他的话被段明月的弯刀破空声打断。
"
做梦!
"
段明月银甲上的铜铃随着动作剧烈摇晃,朱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弯刀直取温良咽喉,却在触及对方皮肤的刹那,老人胸口的伤口突然爆开。
数不清的铜蛊虫喷涌而出,虫壳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口器开合间滴落腐蚀性黏液,所过之处的药草瞬间化为黑水。
凌素惊叫一声,手中的紫铜药瓶险些落地。
她迅速掏出药囊,撒出大把用雄黄、铜青草混合的药粉。
药雾与蛊虫接触,爆发出刺耳的尖啸,但很快被更多的虫潮淹没。
段明月挥刀劈开迎面扑来的蛊虫,余光瞥见百年赤芍的露珠正在快速消散,心急如焚:"
凌素!
保护好药瓶!
我来挡住这些畜生!
"
温良站在虫潮之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段明月,你以为凭这些就能阻止七星锁煞阵?当最后一颗星辰归位,铜蛊王将吞噬药圣传承,让天下..."
他的话戛然而止,瞳孔突然放大。
段明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潼关方向的天空中,第七颗星辰正在缓缓亮起。
与此同时,她怀中的玉佩突然发烫——那是与秦沐歌心意相通的信物,此刻正传递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而在虫潮的缝隙中,百年赤芍的花茎突然折断,最后一滴金红色露珠坠入泥土,消失不见。
潼关城头硝烟弥漫,破碎的“医”
字旗在风中残破地飘扬。
青铜色的蛊王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尾刺横扫而过,带起的劲风将城墙的砖石都震得簌簌掉落。
守军们的惨叫声与蛊王的嘶吼交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和血腥味。
萧璟挥舞着玄铁剑,剑身上还残留着用赤芍药调制的药汁,在与蛊王甲壳碰撞时,不时迸发出绿色的火花。
“沐歌!
找机会攻击它的血眼!”
他大声喊道,声音被轰鸣声淹没。
秦沐歌抱着净尘躲在残破的箭楼后,七枚骨针在她身边悬浮,泛着幽光。
终于,蛊王在攻击时露出破绽,左腹的血眼短暂地张开。
秦沐歌眼神一凛,一枚骨针脱手而出,带着破空声精准地刺入血眼。
怪物发出刺耳的嘶鸣,整个身躯剧烈颤抖,然而伤口处喷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带着腐蚀性的青铜色黏液,所到之处,城墙的砖石瞬间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娘亲小心!”
明明的惊呼声突然响起。
秦沐歌抬头,只见那些黏液在空中迅速凝结成细针,如同暴雨般朝着城楼射来。
净尘突然剧烈挣扎,背上的七星纹路光芒大盛,一道金色的屏障瞬间展开,将所有的毒针挡在外面。
金色屏障与毒针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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