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堆里挤着,不怕咳疾复发?”
主仆俩不知密谋了多久,宋敛话音未落,宋乘景已挟着云晚寒旋入人群。
宋敛的殷红披风掠过糖画摊子时,草靶上竟少了只凤凰。
贺愿反手扣住宋敛命门,指尖捏的青白:“宋!
敛!”
“你弟弟十六岁了,丢不了。”
被钳制的人浑不在意地笑着,急促的脉搏在贺愿掌心跳动。
“该看顾的……”
宋敛忽然倾身,吐息拂过贺愿耳垂。
“是另一个人。”
玉箫在他掌心转出流萤,不知哪一刻变成了一只糖凤凰。
“呵。”
贺愿抱臂冷笑,“平华侯府的教养还真是别致。”
“我给钱了。”
宋敛摊开掌心,三枚铜钱正冒着热气,“就搁在熬糖的陶罐边。”
不等贺愿开口,宋敛自答道。
“不信?”
他突然拽过少年手腕,“带你去查证”
碧落色衣袂与猩红披风纠缠着掠过石桥,惊起几盏漂浮的河灯。
画舫朱漆阑干上积着新雪,贺愿侧脸的轮廓浸在琉璃灯影里,睫毛上凝着细雪。
他瞧着面前星河,忽而想到。
阿爹阿娘当年,是否也携手同游过初雪时节的金明池。
“金明池的河灯最通灵性。”
宋敛忽然将莲花灯塞进他怀里,灯芯嵌着方才的糖凤凰。
“据说在初雪那日放入写着愿望的河灯,能心想事成。”
“小侯爷如此熟稔……”
贺愿提起狼毫悬在纸上,墨迹在宣纸上晕开。
他抬眼时,舷窗外千盏河灯正映得瞳仁碎金流转:“莫不是年年携佳人夜游画舫?”
“家父家母年年都来放河灯……”
他倚在船壁上,“可怜我年年在船尾喝风。”
贺愿垂眸蘸了墨汁:“你倒是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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