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夜里宋子津告诉她的话,温怜紧抿着唇,应了下来。
眼下看来,只有她死,才能免去一桩祸事。
“阿怜先去淮南,不日后姑父也会前去,你们二人在路上汇合。”
徐逸之上前一步,揽住温怜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
“元天寺的放生池直通运河,一路南下,到了淮南,表哥的亲人也想见见阿怜。”
徐逸之低垂着头,在她耳边低语不停,到了最后,才问,“阿怜可否怨表哥?”
温怜闻言,蹙眉不解问,“为何这么说?”
不知想到什么,徐逸之自嘲一笑,随后淡声道,“这人还真是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
听着耳边泛冷的话,温怜没有再追问,只回抱住他,“不怨,阿怜等表哥。”
徐逸之叹了口气,才转身看向温昀,“姑父,此次是小婿失算了,还请姑父责惩。”
温昀面色凝重,挥了挥手,“与你无关,谁能知晓他竟做到如此。”
温怜站在一旁,不知晓他们口中的人到底是谁,可眼前却不自觉浮现一个人的面容。
她微微蹙眉,怒气不禁再次蔓延至心间,温怜强迫自己回神,不去想齐望陵。
翌日。
上山的路格外坎坷,温怜跟在徐姨娘身后,缓慢上行。
徐姨娘心思聪慧,也知晓近日之事,沉默良久,才抚上她的手腕,“别怕,老爷已经安排好人在水中等候。”
“逸之的父母也是温和良善之人,你性子温润,他们也会很喜欢你。”
徐姨娘牵着她的手,虽面色冷淡,但话语平和,“到时有我在,也不会有谁欺辱你。”
温怜抬眸,借过树影看向她的侧颜,却见她眸色冷然,好似方才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温怜不自觉回握住她的手,温声道,“谢过姑母。”
徐姨娘瞥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
元天寺。
两人一起去大殿上香叩拜,随后前去放生池。
不知为何,住持今日主动上前,同徐姨娘交谈。
两人站在新栽种的菩提树下,温怜远远望了一眼,随后走到池边,她望着泛着涟漪的湖面,紧抿着唇,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几乎瞬间,冰冷的湖水将她淹没,冷水浸透她的衣衫,温怜只觉头脑昏厥,强撑着一口气,向下流游去。
“来人啊!
温小姐落水了!”
岸上传来呼喊声,温怜已经顾不得了,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靠近约定好的地方时,她方要伸手呼救,脚腕却猝不及防地被拽住。
温怜双眸瞪大,胡乱扑腾,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身下的手。
她几乎窒息,忍不住张口,方要呼救,一大口冷水灌进口中,冰得她头脑发胀。
临近昏迷时,温怜才堪堪看清,在水下拖拽她的东西不是水鬼,赫然是个身穿僧衣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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