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
方东树肯定也没有遇过叫“小猪”
的女人,他的女人都叫“宝贝”
。
胜券在握的朱妙,心里温柔的滴水,而呼吸使水分更加充分,心里便聚了一潭,丰盈且波光粼粼。
《钢琴教师》里,那个老女人在洗手间一边用弹琴的手为青年手淫,一边冷漠的喝斥:“不许发出声音!
不许这样,再这样我马上离开!”
青年闭了声息,脸扭成苦瓜。
朱妙在房间多余的面积里转圈,如犁地的水牛。
忽然,牛抬起头,鼻孔里喷出一股浓重的气流,发现青草般的扑向电话。
方东树的手机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牛反刍一会,又重拨了一遍。
“哎,哎,我,你在干吗呢。”
犁地的水牛变成了小奶牛,哞哞撒娇两声
“唔?啊,天,我睡着了,千万别挂,别挂阿,带我回房间。”
方东树迷糊,牛也被弄迷糊了。
“你在哪儿啊?天,什么声音,呜呜呀呀的?”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一个人看夜海,在沙滩上睡着了,手机掉了,摸了半天才摸到。
幸亏你打电话,千万别挂。”
方东树稳不住颤栗,声音里透着东张西望的恐惧,海风拼命往他手机里灌,传到朱妙耳朵里,好像龙卷风来临了。
方东树仍是醉的。
但神志清醒,他的恐惧使她感觉到四面魅影正在逐渐朝他围聚过来。
“别害怕,我带你回房间,小心走路,慢慢儿来。
别怕,我在你身边。”
朱妙抓紧机会表现自己。
“千万别挂电话……”
方东树重复着这句话,仿佛他的四周潜伏杀机,随时可能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
“我不挂,你还咳嗽,本不应喝那么多。
我真担心你,真想在你身边。”
成了方东树的救命稻草,她抓紧机会成就自己。
“你不知道,我没办法不喝,一圈下来就是十几杯,还有个别敬酒的。
喝酒我最他妈讨厌废话,讨厌装b。”
“下次我陪你喝,一起醉。”
“哎,贴着海睡一觉,好多了,好多了。”
“嗯,那什么时候带我看海,一起看夜海?”
“……”
“哎,你没事吧,快说话,急死我了。”
“没事,没事,正在往前走,哎,哎,别挂电话,我随时会倒下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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