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秦伯伯说您不介意的话,就逢休沐都去棠梨阁同人奕棋,这样铺子里就会有很多人了。”
宋凌霜夹了口菜塞到嘴里,吃完后回答道,“我没答应他。”
“我不介意,只是秦相应该去不了多久了,我听到些风声,陛下有意将梁国公的嫡次女汐晗县主许给秦隽,旨意应该不日便会下了。”
难怪,下午他走的那般急。
这样也好,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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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过几日,秦隽将林崇意约了出来,地点还是在雾阁。
林崇意应约而来。
秦隽比上回倒是风度翩翩的多。
“小林将军,请坐。
今日,请你前来,是有一事相商。”
林崇意依旧坦坦荡荡道,“秦相但说无妨。”
秦隽在沏茶,抬眸看了林崇意一眼道,“箐箐她被恩义困住了,我要替她解开这个结。”
林崇意有些不悦道,“你要让凌霜同我和离后嫁于你做妾室吗?”
“陛下今后不会再为我赐婚了。
我同陛下说,我有隐疾无法生子,陛下不信,找了十数名御医为我把脉,哦,吕神医也去了,事实就是,我不会再有子嗣。”
“你……”
秦隽没有再就此事做回答,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的锦囊,而后用手指将锦囊推到林崇意跟前,“这个锦囊,小林将军拆开吧,里面有一份二十五年前的婚书。
上面的字迹,你应当认得。”
他抿了口茶后补充道,“里面还有一枚麒麟私印。”
林崇意的笑容,是逐渐僵硬的。
里面是林袭与秦四娘的婚书,还有,林袭的麒麟私印。
“秦相书画一流,模仿个字迹,不是难事。”
林崇意正想将婚书和私印推还给秦隽时,秦隽忽然开口,“此事,陛下知晓,长公主知晓,老太君也知晓,阿狄师傅知晓,故去的涂相也知晓。”
林崇意也道出了心下疑惑,“若真依秦相所言,为何早不回林家认祖归宗?”
秦隽放下了茶盏,目光温和平淡,语气也如出一辙。
“我不屑,也回不去。
我不过是一山野村妇之子,如何能与金尊玉贵的崇意世子相较,况且,我母亲也不愿被贬妻为妾。”
秦隽从袖中又掏出了一幅皱巴巴的字,解释道,“这里还有一幅写满了隽的字,是你的父亲,我的生父,林袭大将军在玉泉村思念长公主时写的,可我那不识字的母亲,误以为这是父亲给我取得名字,珍之重之,到头来尽然是一场笑话。”
“我母亲秦四娘走在你出生的那一场大雪中,是被积雪压塌的房顶生生压死的,我因住在学塾逃过了一命,不然这件事,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
秦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泪光,但转瞬即逝。
“我也曾生出了滔天恨意,不瞒你说,我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谋划如何撕破林袭那伪善的面具,想过让你父亲母亲身败名裂,抛弃糟糠之妻,未休妻便再娶,抛弃亲子不闻不问,何堪为人父,为人夫?”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都是如此,我的的确确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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