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棠站在病床前,将父母和妹妹挡在身后,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腕间的手链——那是厉川某天随手套在她手腕上的,说是能保佑她平安。
陆瑾寒慢条斯理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像在欣赏一场精心准备的戏剧。
苏玥站在他身侧,红唇勾起一抹刻薄的笑。
“沈棠,你现在倒是很有气势。”
陆瑾寒的指尖轻轻敲击扶手,“可惜今天,厉川不在,方战也不在。
你一个人,能护得住后头的几个?”
关以柔听到这里,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她紧紧攥着丈夫的被角,目光在沈棠和陆瑾寒之间来回游移。
沈棠能感觉到母亲复杂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那些被刻意隐瞒的真相,今天怕是要被血淋淋地撕开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关阿姨。”
苏玥突然开口,声音甜得发腻,“要不是您把女儿教得这么天真,我们哪有机会在新婚之夜把她送到厉川床上?”
她掩唇轻笑,“沈氏那些股份,转让得可真是顺利呢。”
此话一出,关以柔的脸色瞬间惨白,她转向沈棠,眼神复杂得令人心碎——那里面有震惊,有心疼,还有一种“原来如此”
的了然。
沈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面不改色。
那些她独自咽下的屈辱和痛苦,今天终于赤裸裸地摊在了家人面前。
“闭嘴!”
沈梨突然冲上前,一巴掌狠狠甩在苏玥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病房里炸开,苏玥捂着脸踉跄后退,妆容精致的脸扭曲成一团,脸上顿时浮现出鲜红的掌印。
陆瑾寒眼神一厉,抬手就要抓向沈梨的头发,却被沈棠一把扣住手腕。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沈棠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指如铁钳般收紧。
陆瑾寒明显一怔——这个曾经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女人,此刻的眼神竟让他想起厉川。
“有意思。
你现在这副模样,倒真像厉川养的小狼崽,”
陆瑾寒甩开沈棠的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看来厉川教了你不少东西。”
他后退两步,突然击掌三下,“不过今天,我是来讨债的,谁也拦不住。”
病房门被推开,三名黑衣壮汉沉默地走进来。
陆瑾寒的声音陡然变冷,“当年沈淮山做空陆氏,我父亲从32楼跳下去,母亲在病床上郁郁而终。”
他盯着呼吸机上起伏的曲线,“今天,该还了。”
沈棠的手伸向腰间——那里别着厉川送她的那把小巧手枪。
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定了定神,随后,她势如疾风,将枪口稳稳指向陆瑾寒的眉心。
“又拿枪指着我?”
陆瑾寒反而笑了,这次倒没了上回的慌乱,而是从容地整了整袖口,“你开枪,他们就开枪。”
他指了指三名黑衣人,“一枪一个,刚好够送你全家上路。”
沈棠的食指扣在扳机上,微微发抖。
她看着病床上虚弱的父亲,身后瑟瑟发抖的母亲,还有满脸愤恨的妹妹……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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