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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就不说,浑身颤什么?彼岸吸吸鼻子,破涕而笑,那模样,仿佛找回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从不曾有过的开心。
哲气若游丝的叹了口气,抬手,略显无力与笨拙,替她擦掉落在颊边的一滴眼泪,带着一丝恼意,恶意揣测,上辈子,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竟认识了这么个人。
只等哲受不住痛再次晕迷过去,彼岸这才将哲提到医院,却是在医生护士那鄙视谴责的目光下,坚持只给哲开一些维持生命特征的营养液,尔后在过道上要了个床位,默默的盘坐在哲的身边,静静的守护。
她这样不合作的态度,引得白衣天使们心生不忍,不多时便有好几拨医生过来游说,甚至承诺可以先将药钱欠着,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给这只剩下一口气的机甲男兵用药,否则怕是撑不过去。
“他撑得过去的”
彼岸盘坐在哲的病床上,沉默许久,终于抬头,直视着对面那已经快气得要指着自己怒骂的白大褂医生,清澈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屹立不倒,铁口直断:“你没有看过他的眼神,他的求生意志很强,一定可以撑过去。”
她时刻注意着哲的呼吸,虽然很微弱,可是很平稳,浑身的血窟窿也在结血痂,人类体质无限,只要撑得过去,哲的身体强度会比现在强上一个档次。
“女兵,女兵,你听我说,你这同伴的情形真的很不好,必须用药,不能再等了”
“药费的事情另说,一定要尽快用药,否则这个人就没救了。”
“女兵,你听我一句,你的脸也必须马上用药,否则会发炎溃烂,会毁容的。”
“女兵……”
“……快用药……”
嘈杂的声音,自身周响起,彼岸几乎已经被众医生护士包围,她很无奈,无数次后悔将哲带进医院,于是低头,盘坐在哲的病床上,一言不发,谁若强行想给哲用药,她便伸手来挡,直至最后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她烦躁,干脆白色的床单一卷,一手抱起哲,一手举着营养液吊瓶,飞快的跑进了住院部。
身后众白衣天使大惊,慌忙来追,有的干脆报告了船舱里的执法系统。
生命这种东西,有时候在他们眼中很麻木,可但凡伤病患还有一线生机,他们都不想放弃。
“这里,师姐!”
甬道一侧,站着一名黑发披肩,一身羸弱的女孩儿,穿着白色的睡裙,面色苍白,带着一抹病态的微笑,瘦弱的站在门边,冲彼岸招手。
她抱着哲奔跑,心中看着这女孩儿觉得奇怪,又是转头,身后追来的脚步越来越多,头顶警报声响起,于是当即也顾不得,闪身,便进了这奇怪女孩儿的病房,略惊险的靠着白色的病床门。
“来,师姐,将他放在这里”
女孩很殷勤,撑着瘦弱的身体,拉开自己的病床被子,又看彼岸靠在门上不动,于是走过去,吃力的想替彼岸抬起哲裹着白床单的身子,脸上还挂着苍白的微笑,略带一丝病态的讨好,道:
“师姐,我们把他放在床上,然后用被子将脸盖起来,他们不会找到他的。”
这女孩儿,好奇怪…彼岸低头,看她吃力的拖着自己手中的哲,她的眼眸中丝毫没有任何悲天悯人,仿佛只为了帮自己掩盖哲的存在而动手。
于是彼岸走过去,在女孩吃力的带动下,轻松至极的将哲放在病床上,尔后又静默的将营养液点滴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这才仔细的观察着这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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