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这么坚定过——不是逃命,不是苟活,她要活得很好很好,哪怕情况再艰难,她也要好好地活着……然后早晚有一天,她会重新回到世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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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霖在柴房里养了好些日子的伤。
伤口结痂再褪去,徒留一道道疤痕,光是手摸上去,就觉得无比可怖,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陈煜还在外面做劳力活,只留盛云霖一个人在柴房内,而秋水居然带人找上了门来。
瞧见了盛云霖憔悴的模样,秋水的目光嫌恶,语调亦尖酸刻薄:「你还真是命大,这都没有死。
」
秋水的身后跟着两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子,都是住同一屋的仆役,至少以往她们和盛云霖关系不算差。
此时这两人通通低着头,不敢直视盛云霖,其中一个人还端着一盆水。
盛云霖瞧见那盆水,目光平静。
——又要被泼了吗?
——算了,也不是头一次了。
她倒是无所谓了,反正伤口好得七七八八,不怕因此而化脓。
横竖,她死不了。
那既然死不了,就不是什么大事。
却没想到,秋水发号施令道:「去把她的脸给我洗干净。
」
「……!
」盛云霖一惊。
秋水嗤道:「当日我便觉得不对劲儿。
泼了你一脸水,你拿袖子一擦,怎么白得跟鬼似的?如今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
她身后的两个女孩子走上前来,一个摁住了盛云霖,另一个动作僵硬地给她洗脸。
「别碰我!
」盛云霖怒吼道,「她算什么人?你们两个就这么听她的话?不怕挨罚吗?!
」
那两个女孩子不敢说话,只是动作更用力、更快速了起来。
经过这些日子,盛云霖瘦得几乎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根本没有力气,再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沾了清水的麻布在她的脸上胡乱地擦过。
随着盛云霖那白皙却病态的皮肤一点点露出来,秋水的眼睛眯起,目光变得愈发危险起来。
「藏得可真深哪。
」她阴阳怪气道,「我如何也没想到,掖幽庭这种地方,还能有这等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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