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被老张雷鸣般的呼噜声吵醒。
推开窗户,禹城的清晨空气里飘着股豆香味,远处早点摊的蒸笼正冒着白烟。
"
起床了!
"
我抄起枕头砸向老张。
老张一个激灵坐起来,下意识摆出格斗姿势:"
谁?怎么了?"
老邻居早已穿戴整齐,正用旅馆的劣质茶叶泡茶:"
赶紧的,今天要去拜访那位老教师,听说他脾气古怪,去晚了不接待。
"
我们匆匆洗漱,在街边吃了碗豆腐脑配油条。
禹城的豆腐脑与众不同,卤汁里加了芝麻酱,又香又稠,老张连喝了两碗。
"
昨晚我查了资料,"
老邻居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
那位老教师姓周,文革时是一中的图书管理员,偷偷保护了不少古籍。
退休后住在文庙附近。
"
文庙在城北,是座保存完好的清代建筑。
我们穿过棂星门,绕过泮池,在庙后的小巷里找到了周老师的家——一栋墙皮斑驳的二层小楼,门口种着棵石榴树,已经打了花骨朵。
老张上前敲门,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张皱纹纵横的脸,眼睛却炯炯有神。
"
谁啊?"
声音沙哑但中气十足。
老邻居上前一步:"
周老师吧?我们是京城来的,听说您收藏了一些古籍,想开开眼界。
"
门"
砰"
地关上了,里面传来一声:"
不卖!
"
我们面面相觑。
老张又要敲门,老邻居拦住他,从包里掏出个信封塞进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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