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把《永乐大典》残卷塞进蛇皮袋时,屋顶的通风管突然传来指甲抓挠声。
老邻居举起地质锤示意噤声,锤头黄铜包边映出我们三人变形的倒影。
"
八成是野猫。
"
我攥紧兜里的万历通宝,铜钱边缘的缺口硌得手心发疼。
老张却把撬棍横在胸前,他当过十年铁道兵,后腰别着的军工铲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老邻居的放大镜突然贴上地面:"
四十三码胶靴,右脚鞋跟有月牙形磨损。
"
他顺着积灰上的鞋印挪到锅炉房铁门,"
三小时前有人来过,拖着重物。
"
生锈的门轴发出惨叫。
老张刚探头就被蒸汽糊了满脸,骂骂咧咧摘下解放帽擦镜片:"
这破锅炉早报废了,怎么还有......"
话音未落,压力表指针突然在红色区域跳动,整间房震颤着喷出硫磺味白雾。
"
退后!
"
老邻居拽着我们扑向墙角。
生锈的泄压阀突然崩飞,擦着老张的耳廓钉入砖墙。
他摸着自己油光发亮的脑门喃喃:"
好家伙,这要是正中天灵盖,老张家祖传的秃瓢基因可就断根了。
"
蒸汽散尽后,锅炉内壁露出圈齿痕。
老邻居用地质锤敲击听音:"
铸铁厚度不均,内部有夹层。
"
他工具包里摸出听诊器贴在炉壁——这老学究连医疗器械都偷得出来。
"
左三右七,反复两次。
"
他闭眼转述齿轮咬合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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