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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无忌一日日大了,总要靠着自己创出一番事业。
除了嫡长子岳霁能继承爵位做靖宁侯,有岁俸,有福禄田功勋田,守着祖业也能过日子,其余的儿子们都要自己挣功名的,包括岳霆,包括张雱。
岳培一向钟爱无忌,纵容无忌,像娇惯小孩子般任由无忌胡闹,直到无忌带了解语回京,岳培才猛然惊觉:无忌长大了。
他知道爱慕姑娘家,想要娶妻成家,他,是个大人了。
既已是个大人了,既已执意姓了张,那无忌便要自己撑起一个家庭,一个男人什么本事都没有,何以成家?在傅深以死要挟谭瑛之后,岳培陡然有了危机感:傅深这般死缠烂打,说不定最终会如愿以偿;若解语认回傅家,无忌这样既没有家世又没有才干的男子,可入不了傅深的眼!
娶不到傅家的嫡长女!
当天岳培便冲过来逼张雱练功。
不练不行了,这死心眼的傻孩子,好不容易动心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让他如愿娶了心上人为妻,不管解语姓安,还是姓傅。
“你不是说,要好好练功,超过霆儿?”
岳培用了激将法,果然张雱来劲了,“那是!
我一定要超过他!”
一脸殷勤的询问,“爹爹,照这么练,我什么时候能超过他?”
岳培忍俊不禁,大笑道“十年八年的,大概其差不多了。”
“不能够!”
张雱直起身子,不服气的嚷嚷着“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成了!
足够了!”
岳培息事宁人的拍拍他,“好好好,十天半个月,十天半个月。”
心里想着,若是两兄弟真要比,少不得要交待霆儿,务必让着点弟弟。
说来霆儿这孩子也真懂事,上面是不争气的大哥,下面是爱捣乱的弟弟,从来都是他退让。
这孩子,不容易啊。
张雱重又靠回岳培腿上,“爹爹,解语要搬走,我不想让她走。”
岳培微笑道“这好办。
你左邻这家是蓟州卫所指挥使厉家,正要出手房子呢,让解语买下这家便是。”
张雱大为高兴,左邻的房子和自己家只隔一道墙!
将来不用跑远了,翻墙过去便能看到解语;私兵也可以借给解语用,不用跑远;真好,真好。
张雱颠儿颠儿的跑到解语,兴冲冲把这事说了,解语笑盈盈,有这么好的事?当阳道的房舍很难买呢,住在这儿的人家非富即贵,极少有人会出手的。
次日张雱便陪着解语去邻舍看了。
厉家要举家回乡,急于卖房子,只见了一面只花了一盏茶的功夫便一切全都谈妥:解语付现银,当日便到官府办文书,次日即可入住。
解语有些晕晕乎乎的,直到把房契拿在手中看了三遍,还有点不大敢相信这是真的:在这个时代,买卖二手房手续如此轻松简便?
下午解语是为一个房契激动,黄昏则是为一堆房契而激动:有朱雀大街的,有西郊的,有别院,有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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