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到处都是乞丐,好山好水也给糟蹋了。
“放肆!”
蔡新华沉下脸来,“妇人女子便该藏在深闺,岂能轻易出门?还游山玩水?”
若是她在京城也这般到处乱走,那可坑死人了。
不定哪天巧了,遇到认识的人,那可如何是好。
蒲氏听到“藏在深闺”
四个字,深觉这是表哥珍惜珍爱自己,不愿自己姣好容貌被外人看了去,心中欢喜,顺从的答应,“往后再不敢了。
只在家中陪着表哥,等着表哥。”
蔡新华方松了一口气,“老实在家呆着,不许出门。”
一定要把她捂严实了。
自此蒲氏在定府大街住了下来,夫妻二人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蔡新华休沐,正和蒲氏在家中闲话喝茶,大丫头春红忽然跌跌撞撞来报,“少爷,少奶奶,西京老家来人了!”
春红脸容惨白,面无人色。
蒲氏皱皱眉。
这春红是自己心腹丫头,平日看着倒觉得是个好的,今儿怎地这般失态?西京老家来人便来人,至于这样么?蔡新华倒是颇有怜香惜玉之心,“慢慢说,莫怕。”
可怜见的,好好的姑娘吓成这样。
待真的见到西京老家来人,蔡新华和蒲氏都呆傻了:来的这名家人披麻戴孝,进了门伏地大哭,“少爷,少奶奶,老爷和夫人仙逝了!”
蔡新华和蒲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不敢相信一样,爹娘好好的,怎么可能去了?那家人哭诉道“少奶奶离家后没几日,一天深夜,老爷和夫人在府中遭了盗匪!
天杀的土匪,偷了财物还不够,竟敢在西京杀人!”
至此蔡新华和蒲氏才相信蔡老爷和蔡夫人确是双双遇难了,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昏厥了过去。
周围仆役侍女一通忙乱,掐人中,叫大夫,总算二人双双苏醒,放声大哭起来,“老天不长眼啊,我可怜的爹娘,怎么就去了呢。”
邻舍看到蔡家挂起白幡,有同情的“可怜,可怜”
,有皱眉的“晦气,晦气”
。
更有人努努嘴,故作聪明的说道“呶,这家是西京人,那边正闹土匪呢。
怕是这家有人遭了土匪了。”
蔡新华哭昏过去几回,醒来后抓着家人的衣襟追问,“是哪里的土匪这般猖獗?可报官了?可捉到凶手了?”
家人垂泪道“老爷和夫人当晚遇难,次日小人便出发来报信,这些却是不知。”
蔡新华喘着粗气,“要你何用!”
将那家人一把推开。
蔡新华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回西京,给自己父母查明冤情,报仇雪恨。
蒲氏硬拉住他,“表哥不可!
这一路上很是凶险,还是在京中罢。”
京城是天子脚下,哪儿都能乱,京城也不会乱的。
蔡新华怒道“你拉着我做什么?父母既去世了,我自然要丁忧的!”
丁忧自然是回原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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