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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氏抿嘴笑笑。
看他神情,必是极为顺利,也罢,那傅家太夫人行事狠绝,也该给个教训。
若不然,天底下还有没有公道可言?阿瑛当年是运气好,谭大伯及时赶到了,要不然,早已香消玉殒。
回家后,杜知安果然兴致极好的从头至尾讲了出来,向氏专心致致倾听,听得入了迷。
身边这个男人,出身世家大族,一向高傲,如今虽入阁做了建极殿大学士,为人处世还是一幅真性情。
王先生失声说出“至少能再活三十年”
之语后,傅家族长已是疑心难去。
他调阅了老侯爷临去世时的病案,抄写了,交给三名医术精湛的大夫看过,都说“看这脉案,该是中了风,并非心疾”
,药方更是不对,“这怎会是治心疾的方子?分明是治中风的。”
兄长明明是又中风了,为什么嫂嫂对族人说是突发心疾去世?族长很是不解。
是王先生给他解的惑,“唉,在下离京时曾跟太夫人一向申明,切莫再着老侯爷生气。
若再生了气,中了风,神仙也难救。”
族长全明白了,一时间,他心中冰凉冰凉的。
兄长在外征战多日,待到风尘仆仆回了府,先是被嫂嫂“冲喜”
娶回鲁氏气病了;之后,王先生离了京,兄长又被气病了,一病而亡!
他能被谁气病?还不是那个枕边人!
再怎么面和心不和,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嫂嫂,你好狠的心!
族长念及亡兄,心中如何不恨。
巧得很,这时候杜知安的信使到了,信中要求“取回舍表妹谭氏牌位”
。
我表妹人根本没死,你傅家给她立个牌位,咒她呢。
“杜学士性情不羁,怕是难以挽回。”
族长皱了眉头。
要说起来谭瑛的事对哪家都是丑事,最好揭过了不提,可搁不住杜知安行立独行,与众不同。
族长请信使带了话,邀杜知安过府相商。
杜知安很爽快便赴了约,当年的是非曲直全不谈及,只说“牌位还我。”
给活人立牌位,你傅家可真逗。
族长犯了难。
正在此时,老侯爷一房当年逃走的妾侍梅姨娘寻了回来,跪在族长面前哀哀哭泣,“老侯爷是被人害死的,您要替他报仇啊。”
妒忌的妻子,要打杀妾侍、卖了妾侍也便罢了,怎么能凶性大发害死丈夫呢?“夫人打死了戚姨娘,卖了我,我们做妾侍的无话可说,可她不该害了侯爷!”
杜知安在旁悠闲喝着茶,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族长铁青着脸,召集族中耆老开了祠堂,“兹事体大,不容轻忽。”
太夫人称病不至,族长拍了桌子,“抬也要把她抬来!”
这是你装病能躲得过的事情么?
太夫人安享尊荣数十年,一旦沦落至这幅境地,几乎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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