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眯起眼睛,借着月色仔细打量站在床前的男人,却见徐逸之低垂眸子,手中抱着一匹红布。
月光落在布匹上面,好似水流涌动,蛰伏在里面的金丝也同星子般熠熠生辉。
温怜盯着他怀中的布匹,抬眸看他,面色复杂道,“表哥,我不是书信给你,告诉你今夜不要来吗?”
似乎意识到什么,徐逸之沉默半晌,才问,“今夜谁要来?”
温怜抚着床楹起身,顾不上多说,扯着徐逸之的袖子向后窗走去,“快离开……”
徐逸之没有动,淡声说,“人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温怜只觉心跳一顿,随手扯开一旁垂落在地的隔帘,将徐逸之推了进去。
“不要出来。”
温怜匆匆叮嘱完,方要走,却被扯住手臂。
徐逸之俯视她道,“我是见不得人的情夫?”
温怜闻言瞪了他一眼,拽起帘子遮挡住他的身体,“你不是。”
几乎瞬间,刺耳的吱呀声突然响起,木窗开又合,月华乍泄,好似一阵风突然吹过。
温怜寻声看去,却见身穿玄衣的男人手拿纸扇,站在屏风旁,扫了一眼梳妆台上的红布,才笑着看向她,浅淡的灰眸盈着笑意,却透着几分没来由的审视。
“怜儿,深夜不睡,怎么赤脚站在地上?”
温怜向床前走去,头也不回道,“你怎么来了?”
语气很轻,算不上热切,仔细听还有几分赶人的意味。
齐望陵跟在她身后,拿起白日放在梳妆台上的瓷匣,走至床边,“除了孤,还有谁会来?”
温怜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掀起软被,只坐在床边,“既然殿下见到臣妇了,便离开罢。”
齐望陵笑了笑,却推开瓷匣,勾出一抹药脂。
知道他准备做什么,温怜不禁看了不远处的幕帘一眼,语气不自觉慌乱道,“药留在这里,我自己便可……”
未等她说完,齐望陵俯下身,一手搭在温怜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涂抹药脂的手却压在她的膝盖上,直接吻了上来。
温怜匆忙偏头,温凉的唇只贴上她的侧脸。
耳边霎时响起一声轻笑。
他旁若无人凑近,虽无名无分,却好似捉奸的相公,有意向屋内的其他人昭示,他和温怜的关系非同一般。
温怜躲开,他便抬手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重重地吻了上去,不给温怜躲闪的机会。
虽只当过几日的露水夫妻,他却知晓温怜身上所有的敏感处。
同失忆前一样娇气,痛了不行,痒了不行,不情愿也不行,必须哄着,把人伺候得身体酸软,身心都服帖了,才肯答应。
过去他只凭着温怜的喜好,拿各种珍奇异宝哄她午睡,现在却凭着这条金规玉律,哄温怜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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