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大师在此见过太多人,求官运亨通,求夫妻姻缘,求家财万贯,求金榜题名。
见过那么多人,唯独眼前这位,尊贵无匹,却总是望着神像出神,眸中藏着化不开的忧思。
“人生在世不过须臾,活着未必就会更好。
或许长归地下也是一种好归宿。”
萧昀澈起身,对着他深深鞠躬,而后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请求道:“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我只要她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她近日来总被过去的事纠缠,在下想请大师前往江府为她祝祷祈福。”
“你这又是何苦......”
见他意志坚决,空明大师只好点头,万分无奈。
萧昀澈一阶一阶向寺外走去,空明大师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因果难改,命数有常。
但愿苍天能看到这份诚心吧。”
自去岁以来,这位世子突然屡次独自一人前来大慈安寺上香,一来便是一日,每月都会派人来送香火钱。
他早看出他身上有前世的影子,却没想他执拗至此。
第二日,大慈安寺主动派人去了江府商议此事,抚远将军原本不信这些,但为了女儿,愣是一言不发,应下了此事。
祝祷祈福之后,江见月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脸上的红肿这些日子已经消得没了痕迹,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一张小脸上慢慢有了血色。
只是卧床多日,终是需要起身走动,不然整张脸上还是没有生气。
慕声声来看她时,她刚换好衣裳准备出门,慕声声拉着她的手,话还没开口眼泪便先落了下来。
江见月连忙拿出帕子为她擦泪,轻柔地道:“这是怎么了,才见我就哭成这样。”
说着,还打趣道:“难道是我这些日子病重憔悴,太难看了?”
见她精神尚好,慕声声这才仔细打量她一番,声音中仍是有些哽咽,“胡说什么,月儿你是最漂亮的,满京城的闺秀中,我慕声声一直都觉得你是最好的那个。”
“我只是”
“我只是心疼你,无端受了这许多苦楚。”
说着便又要哭出来,江见月连忙安慰,“好了好了,我们一会儿还要出门呢,哭成这样子还怎么去胭脂铺子里试掌柜新制的胭脂啊。”
“前些日子你病重,我几番要来,父亲都不许我来,怕打扰了你休息,还说我来江府府上还得抽出功夫招待我,怕给你添麻烦,如今听说你渐好了,我这才敢来。”
马车上,慕声声拉着江见月的手,嘴巴就没闲过。
多日不见,好姐妹的话多的说也说不完。
江见月大病初愈,其实还不是很有精神,也是为了多走走才强撑着出来,是以多是听着,偶尔同她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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