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季维知感受到盛绥气息的变化,这才停话问道。
“没事,就是看你这么替我着想的样子,”
盛绥低声笑,“挺心动的。”
季维知也愣神,好久才答:“我……好像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这种话。”
盛绥确实很少直白地表述,即便是确认关系那天,也是季维知在拿话堵他。
在商场里混久了,盛绥太知道怎么掩饰内心。
男人想了想,自省道:“是吗?”
季维知连连点头,“对啊。
除了今天外,你几乎不说这种词的。”
盛绥笑,“你爱听?”
季维知撇撇嘴,“这不废话吗,谁不爱听。”
盛绥了然,虚心接受:“那我认认真真,再对你说一回。”
季维知竟有些紧张,偏头看外头站台的灯,和不停倒退的群山。
夜色埋住男人的脸,他的声音很轻,在微微晃动的车厢里勉强能听清,可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季维知的心坎上。
“刚刚车头经过卢家坳,我看见月亮悬在山头上。
你恰好敲门进来,满头都是银光。
那一刻我就在想,这是我的知知,是我找到过的,最美的山坳。”
火车不会倒退,那些山川树影也没法重现。
所以盛绥一点儿也不想再忍了。
曾经的盛绥害怕自己处在泥潭里,怕季维知的前途受损,因此错过了许多时机。
然而古来万事无不有,江河浩浩、山川绰绰,这年头,今日生明日死,谁会在乎世上多一对情侣呢?
“我喜欢你。”
火车匡切匡切地过,唯独盛绥这声告白没被埋没,“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
季维知绷不住鼻酸。
这是他日记里的话,再熟悉不过。
盛绥也学起了小孩心性,非得在日记里的“非常”
后面再加一个,显得自己更喜欢一点。
季维知比自己早动心一年,盛绥恨不得用十倍的程度副词,把自己回应的这一年给补上。
他什么矫饰都不想用,这样直白,生怕糟蹋了赤诚红心。
“你、你怎么学我日记!”
季维知揉揉眼睛,害臊得往被子里一滚,完了还嫌不够,又抱着被子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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