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眼神震颤,说不出话来。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深长的隧道后,一间漆黑的、灯光暗淡的房子。
看到了废弃的实验室里,被攥住脚踝的海兔子。
看到了赤身裸体的张宁。
看到了白色的水雾,震颤的玻璃。
看到了欺骗,罪孽,那张撕去了虚伪面具的嘴脸。
唐柔眼前发黑,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感袭来。
紧接着,是排山倒海的愤怒。
她终于有答案了。
为什么海兔子精神状况那么敏感。
为什么他会如此患得患失。
为什么她稍稍严肃一点,对方就会陷入被抛弃的恐惧,会哭,会不停的、小心翼翼的讨好她。
张宁呢。
张宁在哪。
阿瑟兰发现唐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腔处的起伏很大,看起来极度愤怒。
她不安地问,“你怎么了,柔?”
唐柔把脖子上的权限卡取下来,递给阿瑟兰,“你先帮我把临时实验室的折叠电脑收拾到车上,我离开一会儿。”
随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
17号从没见过那么愤怒的饲主。
事实上,她看起来很平静,动作冷静地将他的舱盖打开,抚摸着两下他的头发,对他说,“跟我来。”
17号爬出水舱,跟随着自己的饲主,在她的命令下破坏了一个又一个刚重新安装上的摄像头,一路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某扇门前。
看到饲主摸索了一会儿,推开门,朝一片蜿蜒的地下通道走去。
地下密道,多么新鲜。
唐柔路经了几间废弃实验室,继续往深处走去。
她来过一次,彼时并不知道,这里藏匿了那么多罪孽。
推开了幻觉中的那扇门,里面的东西不多,似乎已经荒废了很久,这里并没有她想找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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