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任福已经为国捐躯,否则这小子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招折腾人呢。
赵祯开始担心儿子了,有气可不好憋着。
更隐隐地有些害怕儿子不声不响又给他整个大的。
依照过往的经验来看,孩子静悄悄,多半在作妖。
赵祯想了想,决定先把儿子肚里的气给放一截出来。
否则一直憋着即便不憋炸,也很影响心情,还容易让事态变得更严重。
他点了赵昕的名:“宗亮,关于与西夏议和一事,你怎么看?”
此言一出,满殿俱惊。
不是,官家你来真的啊?真就在紫宸殿上教儿子?
赵昕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啥态度老爹应该知晓得一清二楚,就非要在这时候给文臣们找不痛快?
不过在接收到赵祯鼓励的目光之后,他的一颗心就安定下来了。
大意了,都忘记自己的靠山贼硬。
也许是老爹也不愿接受这些个条件,但败仗打多了,没有底气直接说出口,需要一个嘴替?
赵昕很早就为自己找到了做太子的法门。
所以他目光逡巡一圈,落在了一个刚才发言最积极的文官身上。
名字他没记住,但人是在礼部任职的。
“这位,对,你,就是你。”
被赵昕喊出列的文官是既欣喜又紧张,欣喜于自己居然这么快
就入了储君的眼,紧张于这个储君比传闻中还要聪明。
许是因为不谙世事的缘故,说话行事都异常随心直接。
晏殊则是十分同情地看了那人一眼。
现如今外人只知这位大王偏好武事,很有些小儿轻狂的意味。
但他可是知道这位大王有多激进强硬的,也知道所行并不是小孩子游戏,全然纸上谈兵。
只看他家那个小兔崽子如今休假回来都不看诗文,只对着古书看舆图,对比山形地势就不难看出,这位大王心中是有成算的。
没有任何意外,赵昕仅凭三言两语就把整个紫宸殿都整红温了。
“本王最近在读史书,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战国之时,六国占据天下大半的人口、土地、资源,怎么就被秦国这么一个西陲之地的小国给击灭了呢?你能不能教教本王?”
那红袍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在大宋朝文官过往的陈述语境中,秦朝存在的意义就是政令危害到自身家族利益时,用来抨击朝廷的象征符号。
至于六国,什么六国?暴秦二世而亡,没有什么参照意义,从汉朝开始算就好了。
但这个问题都不是隐藏陷阱,而是明着挖坑,还是完全没办法避开的那种。
两害相权取其轻,被赵昕点中的红袍官只能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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