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病秧子说话一个比一个慢。
沈扶玉觉得好笑,笑了没几声,就开始咳嗽。
时间一久,草乌就反应过来——谁能伤得了纤阿剑仙呢?
“你不用自己弄伤自己再来找我包扎。”
草乌酝酿了很久,掐着沈扶玉进来的点,在他刚进门,就给他说了。
沈扶玉先是一愣,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倒是一笑:“好罢。”
沈扶玉被他戳穿,干脆就不掩饰了,天天跑来他这儿,跟他说话。
不说话的时候,沈扶玉就霸占他的床睡觉。
草乌平静地想,就是一只被惯坏的家养猫。
也不知是不是沈扶玉常来找他说话,草乌说话和行动倒真快了些。
沈扶玉也渐渐好了起来……
如此种种,历历在目。
所以上一世,要草乌怎么接受沈扶玉的死亡呢?要他怎么释怀那些间接导致沈扶玉死亡的、恶毒的流言蜚语呢?
“草乌……”
沈扶玉哑然,垂了垂眸,“我并不知。”
他不知道草乌的道心是他,他以为草乌当时结了道心,是因为已经原谅了当时他父母的事情。
草乌没有回答。
沈扶玉抬起头,才发觉草乌已经无声落了好多的眼泪。
“师兄,你为苍生而死,为危楼而死,所有人都不敢伤他们,怕让你的死亡成了枉死,”
草乌闭了闭眸,呼吸乱得很,“可是我好恨。”
他恨沈扶玉对芸芸百姓万般好他们还是在咄咄逼人。
他恨危楼许诺得千般好还是没能保护好沈扶玉。
他恨沈扶玉骗了他,恨沈扶玉忘了当年的承诺。
所以他给井里投了毒,杀了无数魔族,他本想连危楼一并毒死,可是在看见灵台上沈扶玉的尸身,绝望大过了他的恨意,他的道心碎裂成无数片,一夜白头,最终,他回了那座山上,一跃而下。
其实从他父母枉死那年他就想这么跳下去了。
迟了百余年。
“可是我回来了,”
沈扶玉轻声道,“大家把我拉回来了。”
“上一世的死亡不是终点,有你们,就已经是善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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