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泽自小在皇宫长大,自然知道沈安宁话语中的疏远,也明白往后在洛京能见面的机会自然多,便有自知之明告辞道:“那就不多叨扰姑娘了,我先告辞了!”
沈安宁对他一礼,见方景泽转身离开了,沈安宁走向粉衣女子和阿月,刚准备蹲下,粉衣女子又从袖子中拿出一方丝帕,递给沈安宁。
沈安宁看了看她,又看了眼地上的乞丐然后接过捂住口鼻,仔细观察了乞丐,他衣衫破旧,全身上下无不是缝补的痕迹,目光一路到乞丐的怀中,见乞丐虽然被打的不能动弹,却还一直紧紧的护着怀中。
沈安宁又打量了一眼粉衣女子,见她把脉的样子应该是名医者,于是问道:“他怎么样了?”
粉衣女子摇了摇头。
阿月见状以为此人没救了,惊道:“啊,那怎么办?”
沈安宁没有言语,粉衣女子看了眼沈安宁,轻轻放下乞丐的手,扶着乞丐站起来,“你们跟我来!”
说完便带着乞丐往旁边的一个巷子走去,阿月跟着沈安宁站起来问道:“小姐?”
见沈安宁示意跟上,便立即跟上了粉衣女子。
刚乞丐站起来时沈安宁注意到了他怀中的东西,是一块金子。
乞丐每日乞讨也难遇到有人给这么大一块金子,更何况若是真心施舍也不会给一个乞丐一锭金子。
沈安宁想到这便把丝帕系好上前帮忙扶着乞丐,粉衣女子却轻轻拨开了沈安宁的手不要她帮忙。
沈安宁心中疑惑,但还是和阿月跟上她,几人穿过两三条小巷便到了一个破旧的宅子外。
沈安宁抬眼看去,这个荒废的宅子算不上很大,却也不是一般百姓能住得起的宅院,大门临街而开,此处虽不在洛京最繁华的街道,却也是个极好的地段,但眼前的这个院子看起来荒废了很多年,只能依稀看出宅子原先的主人必定非富即贵。
见粉衣女子扶着乞丐进去了,沈安宁也跟了上去。
刚一进门沈安宁就眉头紧皱,这个宅子里散发出一股陈年的血腥味。
她从小就在军营,十三岁时就跟着沈海上战场了,对血腥味并不反感,只是这个宅子里的血腥味像是经过了多年的发酵,让人有些不适。
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像是被人洗劫了一番,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
阿月跟在沈安宁身后进去了以后也被这气味熏得皱起眉头,她越过沈安宁看向宅子的前厅,惊呼道:“这是怎么了?”
前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群乞丐,看起来症状和刚刚街边的乞丐一样,还有几个清醒的乞丐正在喂躺着的乞丐喝药,见她们进来都转头看向她们。
粉衣女子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告诉乞丐们情况后又把手中扶着的乞丐交给其他两人,才回过头看向沈安宁,“我昨日出门就碰见他倒在路边,一直发着高热,我便用寻常法子给他先降了温。
等他醒后得知原来他叫二旺,他说起这有好几个人都患了病,我就跟着他回了这里,给他们一一看诊后,原以为是寻常的热症,就抓了药过来,将他们安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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