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你们有所不知,她病倒是病了,却并非因被情郎抛弃而悲痛欲绝;实则是她珠胎暗结,被方员外得知而逼迫黄二郎入赘。
可那黄二郎为了攀附周家,所以舍弃了她。
有周家撑腰,方员外无可奈何,只能逼迫她打掉那胎儿,这养了近半年呢!”
众人大惊,只不过心中更加好奇,刚要追问,便看见方记胭脂铺的掌柜铁青着脸色,而伙计们十分尴尬。
她们眼下在方家的铺子里买胭脂水粉,却说起人家的是非,这有失品德,于是悻悻然地住了嘴。
结了账后,张鹤与夏纪娘一起走出方记胭脂铺,而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轻,也越发模糊。
这仅仅是一炷香的时间,她们便听到了许多分不清真伪的八卦,从方莺到黄禹,再到周参军之女等,抚州城的中层圈子的八卦几乎都知晓了。
据八卦所言,原来这黄禹风流之名声早便流传。
他素日里碰见大家闺秀时,表现得十分温和有礼、风流倜傥让许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谙世事的小娘子们很是倾心。
不过除了方莺,也没传出他跟别的女子有纠缠。
至于那新到任的周参军是抚州的司法参军,掌刑狱、捕盗以及没收官物等事务,属于正八品的流内官。
对于黄家而言无疑是高攀了,而且有掌刑狱的周参军撑腰,商贾之家的方家又岂敢轻易与之对着干?
只是张鹤想到黄禹这样的人渣不但没有受到应有的教训,反而还因为黄家对周参军有恩,而借助其势力反过来压了方家一头,便十分气愤。
“这黄家,不仅仗势欺人,还无耻!”
夏纪娘耻与黄禹为亲戚,但也看淡了这些。
发生在乡间的类似的事也并不少,张鹤不过是因为其出身所以鲜少接触到罢了。
“二郎率性,只是我们为看客,并不清楚其中内情,你生气也只会气坏自己,这不值得。”
夏纪娘安抚道。
“纪娘说得是,我不气了,你渴不渴,饿不饿?我们去吃午食吧!”
张鹤很快便调整了心情,又拉着夏纪娘的手,热切地问。
“我不渴也不饿,二郎可还要置办什么什物?我们可得抓紧时间,免得回去太晚了。”
张鹤只好先跟夏纪娘去将要买的东西买完了,再挑了家素食店吃了点清淡的饭菜,才赶回清河村。
秋夜风瑟瑟,所煮的热水要比夏日多一桶,且凉得快,张鹤压根不敢久泡。
从浴桶出来后,她赶紧用汗巾擦干身子,穿好衣物便躲回了床上。
夏纪娘坐在妆台前,扭过身子向她招了招手:“二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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