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稍稍一顿,抿了口热茶,随即微微仰头,继续道:“两边人,结下了梁子。
而阮钦那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之后又故意设了局,令徐子期被困敌阵,孤立无援,身边只剩下不足一百人马,其中还有许多伤兵。
这若是换了其他人,那就是必死之局了。”
他这语气分外平常,流珠却听得大为紧张,面上强自镇定,假作思虑,脑中却竟有些嗡嗡作响,心上更是仿佛被人攥住了一般,死死地揪着,存心要她难受。
傅辛笑了笑,几如那说书的瓦肆郎君一般,又道:“大雪封山,没有粮食、没有充足的火器,援军说马上就来,可却没有按说好的来。
这般困境,都困不住徐小将军。
具体怎样一番情形,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那日雪雾弥漫,阮氏兄弟被敌军偷袭,忽地一支羽箭自西面直直射了过来,正中阮钦胸口。
那羽箭力度甚强,没金铩羽,阮钦反应不及,便自马上应弦而倒。
大军慌乱之际,被蛮子几乎打成一团散沙,幸而此时,徐小将军率着他那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士气顿起,而战局渐渐扭转,这一场仗,竟在徐子期的统领下,赢了。”
流珠强自一笑,随即温声道:“却不知那箭,是哪一位射的?”
傅辛笑着摇了摇头,眯着眼道:“箭上的标识,是北蛮人的。
那么,这就是北蛮人射的。”
这箭,到底是哪位神箭手射出的,北面将士们或许真以为是北蛮射的,可是流珠及傅辛都清楚,十有八九,阮钦是死于徐子期之手。
傅辛又沉声说道:“阮钦去后,因徐子期在这一战当中的英勇之行径,统军之才能,均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而这一仗,又可以说是抗北之战中,赢得最酣畅淋漓的一次。
阮冯一派,被局势所逼,不得不将阮钦的手下的大半兵马,移交到徐子期的手中。
徐子期确是将才,打一次,赢一次,教兵士们不得不佩服,从此称他为战神。
战神,战神……”
流珠睫羽微颤,便听得傅辛低低笑道:“你这儿子果然争气,二十多岁便封了神,再瞧瞧朕,再过几年都要迈入不惑之年来,却连做人都没个人样。”
流珠缓缓应道:“官家这话,却是糊涂。
他是神也好,妖也罢,怎样也翻不出官家的手掌心不是?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官家该要知足才是。”
傅辛稍稍一顿,随即大笑道:“二娘说的有理。”
说着,他乍然揽了流珠在怀,声音低沉而又暗哑,道:“如二娘这般的小狐妖,都落到了朕手里面,挣不开,逃不脱。
朕知足了。”
言及此处,他低笑两声,拉了流珠上榻。
这之后绣衾乍开,鸳枕垫身,草草宽衣之后,那人手执麈柄,研磨濡润,尔后挺腰入了牝儿,大手兜着粉白股儿,肆意扇打,打的声声嘹响。
花阵之中,宝钗横堕,流珠疼得咬紧牙关,面色苍白,唇色更是分外灰败,却只道是无可奈何。
这一日,汴京之中,落了好大的雪。
天地间纷纷扬扬,覆得白茫茫一片。
小金鸡分外闲散地坐在庭院里,嗑着瓜子儿,赏着雪。
婢女说要替她打伞,这小金鸡却推拒了,只娇声笑道:“是雪不是雨,浇不坏人,淋不湿身,挨着便挨着了,不必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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