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愚兄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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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媮这几天忙得精神紧绷,深怕哪里没安排妥当,辜负了谢爷对她的重托和厚爱。
她把贺礼和单子都整理一遍,又备下了不少招待客人的干果茶茗,连客房也收拾了好几间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这一切,却还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当她又接到前头书铺伙计送来的拜贴时,阿媮终于想到,爷的宅院,连个名字都没有!
这晚,终于等到谢爷归家。
阿媮把热茶端上时,就把心中思量的想法说出来:
“爷,奴婢让人在侧门那挂上谢府的牌匾可行?然后留一个看门的小厮,省得每每您的朋友来访,还得经过前头书铺的伙计,怠慢了贵客不说,还容易让有心人窥探了爷的私交。”
柏常这些天赴的晏席文会连轴转,要紧的人都已结识过了,又去了趟木里乡看望老太太,忙得脚不沾地的,两人都没怎么说得上话。
“嗯,不错,想得还挺周到的,就按媮儿说的办。”
“那爷对门匾的材质、字体和颜色这些可有讲究?奴婢今天去木匠铺那,拿了样式模画回来,爷看看可有喜欢的?”
阿媮说着,便把一本小画册摊开在案几上。
“媮儿觉得哪个好?”
“爷,奴婢又不懂这些。”
“不用懂,你觉得好看就行。”
“这个?”
“好,就选这个。”
“......”
这也太敷衍了吧?
柏常其实对一块门匾真没什么讲究,他今天喝了不少酒,虽然不至于醉,但有点微醺。
现在喝了半盏醇甘浓郁的热茶,再看眼前这个兢兢业业地为他打理家宅的小姑娘,就觉得挺别的窝心,
“听说,媮儿给小丫环赐名篷云,是盼望你爷我日后平步青云?”
他坐着的上身前倾过来,声音低沉磁哑,太阳穴至眼梢那片肌肤因酒意而醺红,衬得他的眸光热烈似火,唇角的笑意亦带了点戏虐。
阿媮被他看得不自在地后退半步,当时是这样想的没错,但被正主这样直白白地当面问出来,就有点怪难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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