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菜瓜找到了!
她一定受了很重的伤,不然二鼻子不会哭成这样。
不过可以好的,可以好的。
他拉开拦着自己的小红果,看着她的眼睛说:“小红果,还是你告诉我我对菜瓜的感情的,你一定不会拦我的对吧。
而且你看我都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不用再床上躺着了,我就去看看菜瓜,看看她怎么样了,伤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能好。
我就去和二鼻子说两句话,我立刻就回来,行吗。”
他在害怕,害怕一些自己刻意回避的东西。
他的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眼泪从通红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他弓着背,好像胸腔里很痛,痛得想要剧烈地咳嗽。
小红果拉掉眼中的泪水,扶住他的胳膊:“走,我带你去。”
急救室的门紧紧关闭着,红色的灯照地整个走廊分外严肃。
十几个人,有一些是鹰屯的村民,有一些是地址对的人,或蹲在地上,或坐在长凳上,焦急地等待着。
张保庆站在二鼻子跟前的时候,二鼻子正抱着头蹲在离急救室门最近的地方,他似乎想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或者埋到地下去。
张保庆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揪起来,问他菜瓜怎么了,伤得重不重。
二鼻子在看到张保庆的瞬间就崩溃了,他眼泪簇簇地流下来,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块石头,哽咽地无法说出连贯的话。
张保庆看他这样子,便知道,菜瓜伤得太重了。
一旁的商雪榕将二鼻子扶到椅子上,转过身将大致的情况告诉了张保庆。
菜瓜掉落的冰缝很深,那个把她拉下去的男人摔下去的时候就死了。
菜瓜摔倒了脑袋,更重要的是,她被冰柱插穿了右腹部。
所幸冰柱在一定程度上较少了血流量,众人的营救速度也很快,菜瓜被送进医院的时候,还是有生命体征的。
还是有生命体征的,这是一个多么严酷而宽容的现实。
四个小时漫长的等待,张保庆坐在长椅上,一步也没有挪动。
当急救室的红灯关掉的那一刹那,他站了起来,看着二鼻子冲到医生的身边问话,看着他又一次抱着头蹲到地上,开始放声痛哭,看着商雪榕脱力地坐到长椅上,看着鹰屯的村民露出放心了的表情,他的眼泪流了下来,心情好得有些想笑,却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地质队的工作已经无法继续开展了,杨烨将老龙口的情况上报组织之后,就有另一个部门的人将整个研究资料以及后续调查工作接管过去了。
听人议论说是安全部门的人接管的,但杨烨没有心情管这些事,商雪榕犯的事儿就已经够他头疼的了。
商雪榕主动配合安全机关工作,汇报了很多事情。
鉴于台湾那边目前目前并不知道她的的特务身份还没有暴露,只对她进行24小时监视,并不拘禁,以希望能通过她,钓出更大的鱼来。
杨烨和商雪榕在两周之后随着地质队的大部队一起走了,张保庆作为编外人员,又在鹰屯多留了两个月。
鹰屯的天空比北京的要蓝很多,有鹰飞翔,不像北京,飞过的只有鸽子。
菜瓜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虽然张保庆老在他面前跟她呛,说什么“你本来就傻,现在撞到脑袋,简直呆得不像话”
,但是这也不影响菜瓜的每天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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