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发现自己把最心爱的物件落在了岸上,两手空空如也,他抬头看不见熟悉身影,巨大的惊恐还是瞬间攫夺了心智。
***
梁子秀家的设施出人意料的简约,墙面是青釉色的,青色深处有一种上世纪的沉淀感,应当价值不菲,像是古堡里的老伯爵,癖好捉摸不定。
梁子秀拿了一杯水来时,卫曾谙正好奇地望着她墙上的贴画,墙上都是抽象派画作,毫无章法的贴满角落,无章中又有些规律。
卫曾谙在梁子秀去拿证件后发现接连客厅的是一个小房间,他拉动把手,门并没有锁,应当不久前被人进去过。
他没有找到灯,就把门大开,接着客厅的灯光看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人像照片。
卫曾谙以为自己会看见梁子秀哥哥的照片,但是他看了一眼,神色凝滞住了。
墙壁上贴挂着的没有一张是陌生面孔。
全部是他。
有他刚出道时在公司晚会上弹琴的照片,手指在黑白琴键中分外瞩目。
有他发布了第一首歌时舞台上捏着话筒,奶白色的灯光打在鼻梁右侧。
有他被佟卿拔了十个手指头的指甲,外出商演时不得不戴上手套,因为疼痛忍不住紧紧蹙着眉,还被主持人调侃为什么不微笑。
也有他在商务车上和梁子秀共处时闭眼小憩,她偷偷以快门记录下他睡眠的样子。
……
还有很多。
卫曾谙一一看过去,最早的,是他五年半前星娱试镜歌手时自己坐在外围等待的照片。
就是这一次,他本来被安排在另一组试镜,任凤洲一句“我这样的不算什么,我一个朋友才是绝色”
被工作人员有心听去,特地替他换了场次,安排去有佟卿的那一场试镜。
从此开始了他长达五年的噩梦。
身后“啪嗒”
一声,梁子秀回来了,手里抓着一个小袋子,见状一不小心袋子掉落,发出响声。
卫曾谙旋即发现,梁子秀拿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东西。
是他带来的,并且放在梁子秀车上的,属于他卫曾谙的各类证件。
“子秀,你想干什么?”
卫曾谙轻声道。
梁子秀伤心地望着他,然后神色一寸一寸坚毅起来。
她把卫曾谙的身份证,护照……一切能证明他身份的证件一一摆出来。
拿出一把剪刀,对着身份证中线落了下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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