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啊。
"
黑暗里传来苍老的叹息,炕席窸窣作响,老太太的手突然覆在他手背上,触感像老树皮,"
婉清她...下午来给我送槐花蜜,眼睛肿得像桃儿。
"
竹篓在地上磕出闷响,张建国喉间发紧。
他想起新婚那年,老太太用攒了半年的粮票给他换了双胶鞋,鞋底纳着"
平安"
二字。
此刻系统界面突然闪过微光,"
记忆锚点"
功能正在标记老太太的思想动态,泛黄的进度条缓缓推进,像时光在皱纹里流淌。
职场上的布局必须赶在天亮前完成。
张建国站在革委会办公室前,怀里抱着的纸箱装着八本"
问题书籍"
,《本草纲目》的封面被磨得发亮,夹层里的胶片正贴着他胸口,那是上周在许大茂宿舍找到的特务联络暗语。
"
张干事这是..."
接待的小赵推了推眼镜,视线落在纸箱上。
"
响应组织号召。
"
张建国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昨天整理书柜,发现这些旧书...可能有资产阶级思想残余。
"
他看着小赵翻开《本草纲目》,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在第37页停住——那里用米汤写着"
灰鸽小组周三接头"
,只有用碘酒涂抹才能显形。
食堂后巷的梧桐叶在晨风中沙沙作响,张建国将装有加密纸条的油纸包塞进菜筐,看着卖菜的老孙头冲他眨了眨眼。
这个每天推着独轮车进城的老汉,其实是地下交通站的联络员,筐底的萝卜摆成的三角图案,正是安全信号。
危机在凌晨三点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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