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的意思,是叫你趁圣旨颁下之前,便将这女子打发出去,以免将来被她连累!”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太太显然也已经没了兜圈子的耐心,索性把大老爷的名头搬了出来。
“清儿无罪,萧家若在柳家遭难之时赶她出门,难道便于名声无碍?萧家数百年盛名,人人都知是仁义无双,若行此卑鄙之事,如何当得起‘仁义’二字?”
萧潜答得飞快,字字掷地有声。
大太太僵了脸色,半晌才道:“这是你父亲的意思。”
“既如此,儿子自会与父亲分说。
母亲请回吧。”
萧潜硬邦邦地答道。
“这么说,你今日是执意不肯休妻了?哪怕背负不孝之名,也要留下这个女人在府里继续祸害萧家?”
大太太闻言也当真动了气。
萧潜沉默了一瞬间,接着沉声道:“清儿未犯七岀之条,儿子找不到休妻的理由。”
“你……好,好!
柳清竹,你好本事!”
大太太浑身发颤,却不敢当真对萧潜动怒,最后自然是将怨恨转移到了柳清竹的身上。
柳清竹自始至终没有插话的余地,跪在地上有些百无聊赖。
这时大太太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柳清竹不禁对这一声“赞美”
受“宠”
若惊。
其实她自己也看不透萧潜的心里究竟是如何打算。
如果说前几日他在丛绿堂执意维护她,只是因为不愿落入大太太的圈套,那么今日又是为什么呢?
尚书府败落,给了他一个最好的休妻理由。
他完全可以正气凛然地对外宣称萧家与贪官污吏势不两立,因而将贪官柳庭训之女休弃,以正门风。
只要稍加引导,自会有所谓“正义之士”
替他摇旗呐喊,他何必要冒着得罪大老爷和大太太的危险,执意不肯休妻?她真的值得他这样做吗?
难道她这个人真的有那么好,值得他冒着失去一切的危险来挽留?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柳清竹不禁暗暗自嘲了一番。
若真有这种可能,连她自己都要忍不住学着大太太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赞一声“好本事”
了!
可是柳清竹自认并没有这样的本事。
萧潜送了大太太出门,回来看见柳清竹仍在原地跪着,忙走过来将她扶起,柔声道:“太太应该不会再来,今后你无事尽量不要出邀月斋——便是太太叫人来传,你也能推则推,只要挨过这一阵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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