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南宫蝶因为缺氧和疼痛而身体发软,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几乎要滑落下去,卓倾城才猛地松开了她的唇。
但他并未退开,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沉重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胸膛剧烈起伏,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眸,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死死地盯着她因缺氧而迷离、因痛楚而湿润的眼睛。
“记住!”
卓倾城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沉重的呼吸灼烧着她的肌肤,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眼眸,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死死攫住她因缺氧迷离、因痛楚湿润的眼睛。
那声淬了毒的宣告——“你的命,你的人,你的每一寸呼吸……都只能是我的!”
——每一个字都像烙印,狠狠烫在她混乱而恐惧的心上。
他的视线,如同实质般扫过她苍白汗湿的脸颊,掠过她微微红肿破皮的唇瓣(那是他暴虐的吻留下的印记),最终,无可避免地落在了她被死死压在冰冷门板上的那只手臂。
原本缠绕整齐的纱布,在方才激烈的禁锢、拖拽和挣扎中,早已变得凌乱不堪。
此刻,在那粗糙的纱布边缘,一点刺目的猩红正缓慢地、固执地洇开,如同黑暗中悄然绽放的、绝望的血色之花。
那抹红,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刺穿了卓倾城眼底翻腾的暴戾与独占欲的迷雾。
他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尖锐的、几乎令他窒息的痛楚猛地攫住了心脏!
那痛楚瞬间压过了熊熊燃烧的醋意和毁灭欲,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心悸的恐慌。
他眼底那如同实质的黑色火焰,在看到那抹洇开的血色时,如同被投入冰水的熔岩,瞬间凝固、龟裂。
暴戾被一种更深沉、更汹涌的情绪取代——那是混杂着巨大恐慌的、排山倒海的心疼。
这心疼如此强烈,甚至盖过了他引以为傲的占有宣言。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那片血色上,仿佛那伤口不是在她手臂上,而是直接开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掠夺者,更像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视的宝物在自己手中碎裂的、无措而痛楚的守护者。
他扣着她手腕的手指,那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在这一刻几不可查地、极其轻微地松动了一丝。
并非放弃占有,而是源自一种近乎本能的、害怕继续加害她的恐惧。
他紧贴着她的滚烫身躯也僵硬了一瞬,胸膛剧烈的起伏仿佛被那血色扼住了喉咙。
那只原本扣着她后脑勺的手,指腹无意识地、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轻轻擦过她汗湿的鬓角,动作极其短暂,却泄露了那坚硬外壳下瞬间崩塌的柔软。
“该死……”
一声极其压抑、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的低咒,混杂在他粗重的喘息中。
那不是愤怒的宣泄,而是对自己失控行为的、带着痛楚的懊悔。
他看到她苍白脸上因疼痛而蹙紧的眉头,那无声滑落的泪珠,还有手臂上那刺眼的、因他粗暴而撕裂的伤口——这一切都在无声地控诉着他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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