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藜不理解他的意思,等了两秒,他还是一脸冷峻,冰山一样立着,她只能回屋、上楼、取画册。
“给,你拿去吧。”
李藜喘着粗气将画册递出去,“不用给我钱。”
应承泽接过画册,一页一页地认真翻看。
他大概是怀疑她毁损或更换了画册里面的内容。
等待他回应的李藜,逐渐无聊,转悠到一旁欣赏蓝莓白色铃铛一般的花。
应承泽合上画册,直直地看向她,“你没有画完。”
当年李藜画完水宁的生活场景,就没时间画了。
加之她本身对游戏没有特别浓厚的兴趣,这些年便没有想过继续画下去。
李藜看着他,等他说完。
“故事线不完整,内容太少,没办法做成游戏。”
应承泽一手拎着厚厚的画册,一手插在口袋里,纯粹一副刚开完一个不满意的策划会的表情。
她又不是他公司的员工。
李藜不悦:“所以呢?”
应承泽以一种不容她拒绝的强硬口气说:“所以你得继续画下去。”
院落上空飞过几只喜鹊,李藜就着落下的叽叽喳喳声说:“画册我已经还给你了,你刚刚说了二十分钟后,如果我还是不愿意跟你合作,你不会再来打扰我。”
应承泽抬起手腕看时间,从容道:“我反悔了。”
“做生意的人可以这样出尔反尔吗?”
李藜有些呼吸不畅,极力克制上前推他一把的冲动。
应承泽的呼吸也没有顺畅到哪里去,语气不善道:“要说出尔反尔,谁能比你会出尔反尔?”
李藜不明白他的话,只说:“我已经把画册还给你了。”
“以前呢?以前的事情你是想一笔勾销吗?”
应承泽突然提高音量,那会儿停歇在围墙边那棵樱桃树上的几只喜鹊,受到惊吓,齐刷刷扑棱翅膀飞走了。
李藜想不起自己曾经出尔反尔的行为,便认定自己并未做过出尔反尔的事情,毫不心虚地直视他的眼睛说:“不要你自己是出尔反尔的人,就认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难道你没说过会爱我爱到我们两个人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为止?请问你做到了吗?”
李藜的脸刷得一下红成煮熟的虾子。
如果他指的是她对这种事情的出尔反尔,那她可谓罪大恶极。
罪大恶极的人,一般死到临头都还是要为自己辩驳一两句。
“是你自己要信的,我又没有强迫你信。”
李藜说完,应承泽铁青着脸朝她迈了一步,她瞬间畏缩并慌忙后退。
院门倏忽打开。
李藜看了一眼应承泽,松了口气,错开他凌厉的视线朝着进来的郑淞影和赵跃然问:“怎么回来了?”
应承泽转身,也看向郑淞影和赵跃然,并后退到李藜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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