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从隔壁院子里走出来,去了三房。
韩莞从车窗里看出去,老太太就是当初的太夫人,原主的伯祖母,大老太太大包氏。
她穿着姜黄色半旧褙子,头上只插了一根银簪。
老太太瘦多了,走路都有些不稳。
中年妇人是原平西侯夫人,把原主推进深渊的韩大太太卢氏。
她穿着藏蓝色绣花褙子,头上只戴了根玉簪,跟之前华服裹身、珠翠满头、极有气势的侯夫人大相径庭,似乎整个人都萎了,连背都有些驼。
看到这个女人,韩莞恨不得用电棍戳死她。
她们进了三房,大老太太指着三老太太小包氏说道,“三弟妹,皇上下旨让泊寿父子充军,你觉得你能违背圣意,还挑唆泊深违背圣意?你是觉得现在韩家败得不够彻底,还要我们这些妇孺一起送死你才满意?泊深也是你亲儿子,宗录和宗亮也是你亲孙子,苒儿和芝儿是你亲孙女,你也该心疼心疼他们才是啊。
大厦已倒,男人们发配充军,我们这些妇人孩子就要齐心协力,相互扶持,才能共渡难过,尽最大能力多活一个是一个。
等着皇上开恩,男人们回来,也有团聚的一天……”
三老太太气道,“那些年,你们过着富贵无边的好日子,我们只够混个温饱,没借着什么光。
这倒霉了,我们却跟着一起完蛋。
老嫂子,家里落败,还不是你教子无方。
让庶长子承爵,做尽恶事把我们都害了进去。
泊厚那么好,你却没有护好他,让他小小年纪破了相,失去承爵的资格。
若他能承爵,我们也不致于落到这个地步……”
韩大太太气得不行,沉声说道,“三婶儿,你这是什么话?你自己心术不正要给家里招祸,却怪上了我家老爷。
你家怎么没借光,韩伯寿那个草包……”
“够了!”
大老太太喝道。
亲生子不争气,因破相没能承爵,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痛。
她强压怒气说道,“平西侯府是倒了,但韩家还没倒。
这个家,老婆子依然说话算数。
小包氏,你不想呆在韩家,我成全你。
回娘家,出家,请便。
但是,绝不许你抗旨祸害韩家。”
平时大老太太不爱管闲事,今天管了,还说出了让她回娘家、出家的话,三老太太气得发抖也不敢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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