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昂扬的斗志中,樊景程给张义下达了命令:护送老幼妇孺进山,任务完成后,回来和大家会合。
给其他的部队也各有分工,而这一次,和尚则加入了指挥的行列,他昨晚用拘灵遣将的法术来打探鬼子的动向。
在和尚看来,这不仅仅是大家的战场,更是自己的战场,而自己则是用神诡手段来打探鬼子的情报。
这次,大家按照命令进行,张义分批带着老幼妇孺撤退。
刘景荣自然和胡军医把伤员们转移走,医护人员也带着药品跟着,为了方便转运物资,大家都挑起黄杨扁担,刘景荣以前跳过柳木,枣木扁担,第一次挑黄杨扁担,放在肩头两头立即沉了下来,一走起来,扁担就呼闪起来,软软的,非常有节奏感。
大柱带路,二狗和栓子带人开路。
王小光和套栓,喜鹊继续侦查,秀山和山娃则随其他川军一起构筑防御工事,构建堑壕,埋设地雷,还提前挖了陷坑,里面装了冲天刀,有的大坑甚至还能让鬼子的装甲车陷进去。
乡亲们把青壮男人们都留下来负责搬运弹药,抬运尸体等工作,辅助抗日,很多繁重的工事少不了乡亲们的帮忙,大家干得热火朝天。
川军的医生留了下来,做救死扶伤的准备;老班长则和大家一起留下来,他虽然很少上战场,但是他给大家准备了饭菜,给鬼子准备了金汁。
寒冬里天黑得早,一入夜,大家就慢了下来。
刘景荣挑了半天的扁担了,双肩都有点酸疼了,他放下扁担。
就在前面开路的栓子跑来,对他说:“三哥,今晚有古怪啊。”
“咋了?”
刘景荣问完,也暗自打量着四周,发现周围十分安静,本该呼啸的北风也没了响动,四周仿佛即将起雾。
“你看,这里咋这么阴森啊?”
栓子继续说:“俺给二狗和柱子哥说后,他们都笑话俺胆小,可俺的事你知道,你师父一来,就给俺来个上身。
俺当时知道莽娃在俺体内,所以俺对鬼就很敏感了。”
“嗯,你这一说,俺也发现不对劲了。”
刘景荣说:“你跟着俺。”
果然,大家走着走着,刘景荣就觉得不对劲了,他按照师傅教的方法,念了《往生咒》,然后取出火折子和黄纸,在地上点燃,火光阴森,冷不防,有一人飘过。
“大柱,你们原地警戒。”
刘景荣说着就抽出扁担,带栓子和二狗向刚才人飘过的方向去了。
“三哥,咱这是弄啥了?”
二狗不解地问。
“栓子,你就在这儿。”
刘景荣说着给他递了个东西,然后说:“一会儿你就这么办。”
刘景荣带二狗走开之后,栓子留在一片背阴的空地上,他感知到周围的阴森后,还是下意识地害怕。
他想起自己初见阴差时的话:“等寒冬冰凌,天地恸怒,我再来接你。”
眼下正是寒冬,夜里滴水成冰,不会就是今晚吧?
“呼呼……”
一阵风来,栓子还是察觉了空中的异样,就下意识地抓起刘景荣给他的东西,他忽然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强烈地被人控制,他立即张开手,一颗狼牙出现,一股强烈的气息立即被阻止,他得以喘口气。
“来得好!”
刘景荣说着冲出去,对着栓子的方向一边念经,一边拿出师父给的佛珠对着一个人一圈,拿出黄杨木不断抽打栓子的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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