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黑天鹅的霓虹次第熄灭，只有总部店的招牌还在晨光中燃烧。
陈默摸出手机，蓝毛的消息弹出来："
陈少，白象的人在城郊仓库集结，看样子是想给哑炮和黑豹报仇。
"
"
知道了。
"
陈默回复完，把金伯
1911
插回枪套，金属枪身还留着发射子弹后的温度。
他看向铜拳，后者正用折叠刀削着拐杖顶端的防滑胶垫，刀刃上的黑天鹅
logo
在朝阳下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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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黎明，又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但这一次，黑天鹅的羽翼下，多了双懂得知恩图报的拳头。
而义合堂的白象，还不知道自己亲手培养的
"
刀"
，已经插进了义合堂的心脏。
铜拳加入黑天鹅后的第三周，暴雨刚洗刷过
nj
城的霓虹。
他拄着新换的碳纤维拐杖站在拳馆镜子前，石膏早已拆掉，郭雪给的肌肉贴在膝盖上泛着药味。
学徒们在沙袋区挥拳，汗水滴在地板上汇成暗痕
——
这场景让他想起三天前陈默派人送来的分红账本，黑天鹅
logo
烫金的封皮里，属于铜拳馆的那页用红笔圈着数字，旁边注着：“拳馆收益全留，另加一成酒水抽成。”
“铜师傅，陈少的人送来了护具。”
学徒递过木盒，里面是德国产的拳击绷带，每卷都印着黑天鹅的徽记。
铜拳摸着绷带的纯棉质地，想起老黑还在时，弟兄们用的还是医院淘汰的纱布。
而同一时间在办公室的陈默思索着，自从铜拳加入后还没和老k见过面，毕竟铜拳的腿是老k打断的，两人会不会因此有什么心结。
犹豫片刻他喊来瘦猴“通知所有分店的经理、蓝毛、老k、vico和铜拳，晚上八点在总部vip套间给铜拳搞个欢迎仪式。”
陈默想借这次机会，一是给铜拳搞个欢迎仪式，另一方面是想让老k和铜拳借这个机会解开心结。
晚上八点，黑天鹅总部店的
vip3
号房飘出威士忌的香气。
陈默倚着真皮沙发，看着铜拳和老
k
碰杯。
老
k
的战术背心搭在椅背上，露出膝盖处的手术疤痕，而铜拳卷起裤管，膝盖的肌肉贴与老
k
的伤疤在射灯下形成奇妙的对称。
“当时打断你腿，是陈少下的令，可下手的是我。”
老
k
灌下整杯酒，指节敲了敲铜拳的膝盖，“现在郭雪把你治好了，这杯算赔罪。”
vico
突然把混音台的耳机扣在铜拳头上，电子乐的重低音震得他太阳穴发麻：“试试这个，新曲子，专门给你编的《铜拳
remix》。”
耳机里果然传来拳击手套击打沙袋的采样，混着他教拳时的吼声。
阿彪举着手机冲进来，屏幕上是板仓路店的监控回放：“陈少你看，新来的调酒师能把火焰抛到三米高！”
李峰和王鹏抢着汇报另外两家店的流水，香槟酒瓶在吧台上堆成金字塔。
陈默看着铜拳被众人围住的样子，悄悄退到走廊。
一楼大厅的水晶灯晃得他眯眼，收银台的收银小妹正在对账，荧光笔在账本上划出亮色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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