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瘦猴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中，他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浮现出杨林似笑非笑的脸。
而此刻的黑天鹅酒吧，铜拳正带领车队冲出地下车库，车灯划破夜色，宛如一群复仇的野兽。
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血战，即将在
nj
的街头巷尾轰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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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的蛛网巷道里，铜拳的车队刚拐进鱼市街，两侧骑楼突然泼下滚烫的桐油。
前排面包车瞬间爆燃，弟兄们惨叫着冲出火海，却被埋伏在屋顶的毒蛇帮喽啰用消防斧劈倒。
“散开！
跟我冲！”
铜拳踢开变形的车门，砍刀在月光下划出银弧，削断了迎面刺来的长矛。
巷道尽头的垃圾站突然喷出刺鼻的烟雾，三十名毒蛇帮打手戴着防毒面具冲出，蛇形刺青泛着绿光。
铜拳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想起瘦猴送医时血肉模糊的样子，怒吼着撞开挡路的铁桶。
砍刀嵌入对方肩胛骨的瞬间，他侧身躲过钢管横扫，膝盖顶住另一名打手的喉结，指节捏碎骨头的脆响混着惨叫在巷道回荡。
“铜拳在中间！
集火！”
响尾蛇的吼声从顶楼传来。
十支改装射钉枪同时开火，水泥块在铜拳脚边炸裂。
他翻滚躲进垃圾桶，抬刀砍断煤气管道，打火机擦出的火星瞬间引爆气浪。
爆炸的气浪掀翻半条街，毒蛇帮的埋伏阵型出现缺口，铜拳趁机带领残部冲向巷口。
“想跑？”
响尾蛇从楼顶跃下，三棱军刺直取铜拳后心。
他猛地转身格挡，刀锋碰撞迸出火花。
两人在狭窄的巷子里缠斗，铜拳的刀疤脸因愤怒扭曲，每一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
当毒蛇帮
的小弟
从两侧涌来时，他突然虚晃一招，用毒蛇帮小弟的身体做掩护，硬生生撞开砖墙突围。
撤离的面包车上，铜拳扯开浸透血的衬衫，后背上新添的军刺伤口还在冒血。
弟兄们数着绷带下的刀伤，发现毒蛇帮这次用的全是淬毒的刀片。
“响尾蛇那混蛋……”
铜拳咬牙吐出带血的唾沫。
此刻的毒蛇帮总部，响尾蛇回想起铜拳突围的画面，军刺在掌心划出深痕。
“这混蛋不是人，”
他将带血的绷带拍在地图上，“能把三百人的埋伏打成平手，铜拳必须死。”
而在千里之外的
bj，陈默握紧裂纹更深的翡翠扳指，丝毫不知道nj发生的一切，窗外的暴风雪正越刮越猛。
市立医院的惨白灯光下，瘦猴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输液管在手腕上晃出细碎的影子。
杨林将密封袋里的带血砍刀拍在床头柜，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凌晨三点，毒蛇帮在警局门口伏击你，现场发现毒蛇帮标志性的蛇形刺青
——
还要我把证据摆到你面前？”
瘦猴转动干涩的眼球，喉结艰难滚动：“我被车撞了。”
他扯了扯身上的病号服，露出结痂的刀伤，“至于谁撞的、为什么撞……
记不清了。”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加快，杨林摘下警帽扔在椅子上，帽檐的警徽擦过瘦猴的工作证复印件
——
那是从他钱包里翻出的。
杨林的声音突然放软，“现在陈默在bj首尾难顾，你要是再进去……
黑天鹅就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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