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nj
北郊的热风裹着沙尘,吹得餐馆的塑料门帘噼啪作响。
陈默戴着黑色棒球帽缩在靠窗位置,目光透过起雾的玻璃,盯着马路对面废弃的加油站。
“别紧张。”
vico
用一次性筷子敲了敲骨碟,“老
k
退伍五年了,现在靠给赌场看场子为生。”
他指尖划过油腻的菜单,点了道辣子鸡,“当年他在役时候,单枪匹马端过毒贩窝点。”
陈默的手指在桌下摸向腰间的手枪,保险栓还没来得及打开,餐馆门帘突然被掀开。
来人穿着迷彩工装裤,左脸有道从耳后延伸至下颌的刀疤,正是
vico
说的退役特警老
k。
他进门后先扫了眼角落的监控,才走向陈默的桌子,军靴在地面踩出沉重的声响。
“vico
说你想学枪?”
老
k
坐下时,陈默闻到他身上的硝烟味
。
“不止学枪。”
陈默当机立断的回答,“我还想跟你学习格斗。”
他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观察着对方瞳孔的变化。
老
k
的刀疤在笑时扭曲成狰狞的弧度:“陈少要学的东西还不少呢,但是我可不是免费教的。”
他伸手勾过菜单,粗粝的指节重重敲在酒水单上,“先请我喝瓶酒,咱们再谈价码。”
陈默不动声色地抬手招来服务员,点了瓶老k指定的白酒。
酒瓶启封时清脆的声响里,他瞥见老k的手悄然按在桌下,那姿势与自己藏枪的动作如出一辙,空气中紧绷的弦似乎随时都会断裂。
陈默喉结微动,借着倒酒的动作稳住呼吸,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缓缓淌落。
老k仰头灌下一大口,喉结剧烈滚动,酒瓶重重砸在桌上时溅出几滴酒花。
两人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交叠,窗外风沙拍打着玻璃,将这场暗流涌动的对峙裹进愈发浓重的阴影里。
就在这时,老k突然伸手按住陈默放在桌下的手,带着硝烟味的呼吸喷在陈默耳畔:“小子,别动。
有人跟踪你,还是老手。”
他的眼神扫过窗外某个隐蔽的角落,刀疤随着说话的动作微微颤动,“现在,听我的指挥。”
陈默感觉后颈瞬间绷紧,掌心的冷汗将枪柄浸得发黏。
老k看似随意地将酒瓶往前一推,玻璃碰撞声掩盖住他压低的嗓音:“三秒后起身去厕所,别回头。
我从后门绕出去截断尾巴,你按原路回停车场,钥匙在左侧花盆底下。”
窗外风沙更急,枯枝抽打着玻璃,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正在暗处蠢蠢欲动。
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他缓缓放下酒杯,瓷杯与桌面接触时发出细微的轻响,仿佛一声压抑的心跳。
数到“一”
时,他轻轻挪动椅子,金属腿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二”
,他扶着桌沿站起身,余光瞥见老k已经不动声色地将椅子往后挪,为冲向后门腾出空间;“三”
,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向厕所方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却又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经过收银台时,陈默听见背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余光扫过监控倒影,只见老k将酒瓶砸向突然涌入的黑衣人群,军靴精准踢中领头者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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