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老周推开陈默办公室的门，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合作方案，龙形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小少爷，会计公司找好了，听说在海淀区口碑不错。”
他将方案放在桌上，指节敲了敲
“财务外包细则”
那页，“但这些条款我实在看不太明白，您要不亲自去一趟？”
陈默转动着翡翠扳指，裂纹在晨光中泛着幽光。
突然开口：“走吧，我跟你去。”
海淀区的写字楼外，寒风卷着雪粒打在玻璃幕墙上。
陈默的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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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停下，老周警惕地扫视四周，伸手挡住车门上方防止陈默碰头。
六楼
“永盛会计”
的鎏金招牌下，十几名员工正装笔挺地列队，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整齐的影子。
陈默暗惊，这正是林晚晴上班的会计公司。
林晚晴站在队列末尾，攥着会议资料的指尖微微发白。
当陈默的黑色风衣掠过她身边时，她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水味，心脏猛地撞向肋骨。
老周的龙形纹身扫过她的工牌，上面
“财务主管”
的烫金字在颤抖。
会客室的茶香混着空调的暖风。
永盛会计的王总将合作合同推到陈默面前，眼镜反光遮住眼底的谄媚：“陈少放心，我们一定……”
“我要指定林晚晴对接我们的业务。”
陈默的翡翠扳指重重压在合同上，在纸面留下淡绿色的压痕，“所有财务流程必须由她，费用我可以多付
30%。”
王总手中的钢笔
“啪嗒”
掉在桌上。
林晚晴猛地抬头，与陈默的目光撞个正着。
他的眼神比夜魅酒吧那晚更冷，却又带着某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老周皱起眉头，龙纹在脖颈处凸起：“小少爷，这……”
“就这么定了。”
陈默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将桌上的资料吹得哗哗作响。
林晚晴追出会客室时，正看见陈默站在落地窗前。
他的影子笼罩着整个办公区，像张无形的网。
“你去哪了？”
她的声音发颤，“那晚在酒吧，你明明……”
“是。
我看到你了，但是我不想打扰你。”
陈默转身，他以为林晚晴和那个青龙帮的头目再交往。
走廊尽头传来老周的脚步声。
林晚晴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玻璃：“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吗？”
陈默突然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们就在一起，那天见面，还是你们在一起。”
他掏出张黑卡塞进她掌心，“明天开始，搬去黑天鹅地产办公。”
电梯下行时，老周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少爷，这女人……”
“以前认识。”
陈默望着电梯镜面里自己的倒影，翡翠扳指的裂纹像条正在生长的藤蔓，“我离开bj之前在追求她，不过已经是过去了。”
当电梯门重新打开，寒风裹挟着雪粒涌进来。
而此刻的永盛会计办公室里，林晚晴攥着黑卡站在原地，耳垂的翡翠耳钉突然变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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